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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周末去菜市场想买一些新鲜蔬菜,犒劳一下自己平常工作日的辛苦。菜市场入口,一个阿婆搬着小板凳坐在那里,摆在她面前的是很新鲜的青瓜,虽然个头不如超市的大,但胜在看起来十分清脆。也吸引了一群人围在阿婆摊前询价。
乔乔看着那个阿婆,想起了自己的外婆。
外婆。
乔乔很喜欢去外婆家玩,但是因为小时候交通工具不方便,所以乔乔并不能经常去外婆家。每次都是等到寒暑假,妈妈没那么忙的时候,某天起个大早带着乔乔翻几座山去到外婆家。等到了之后,妈妈会帮外婆干活,妈妈一般吃过晚饭,就自己一个人回家了,留下乔乔陪着外婆待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是乔乔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外婆从来不会像爸爸妈妈一样,什么都约束她。乔乔想做的事情,外婆都会答应的。
这天,乔乔趁着外婆不注意,偷偷一个人跑到外婆的菜园里去,专挑那种刚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小青瓜。那种小青瓜最脆最有水分,咬上一口嘴里就会布满青瓜的汁水。
乔乔边摘边吃,吃饱喝足了就躺在旁边的草坪上,等到外婆找到她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趴在草坪上睡着的“小馋猫”,外婆将她抱回了家,等到太阳落山,乔乔才睡醒。
醒来之后,看到外婆在做晚饭,旁边是洗好的小青瓜,外婆将他们切成小块小块的,放在碗里,撒上糖。一个一个的青瓜好像在比赛看谁的汁水更多,碗底已经有多多的青瓜水了。
外婆看到走过来的乔乔,摸着乔乔的头说,“今天趁着妈妈不在,我们破例吃点糖。”
“好耶!”,乔乔开心地喊道,然后快速跑出去帮外婆收拾桌子。
到吃晚饭的时候,乔乔夹起来一块青瓜,放进嘴中,并不嚼,任由它在嘴里来回左右滚动,乔乔笑了,露出洁白的小牙齿。外婆也笑了。青瓜最后一点不剩,碗底的汁水也都进了乔乔的肚子。
晚上,乔乔躺在床上,听外婆给自己讲故事,唱童谣。
再后来,乔乔去了外地上学。她再也没有完整地跟外婆待过一个寒暑假了。每次过年看到外婆,好像外婆都变得更小了一点。原来那个给自己摘小青瓜的外婆,后来走路都要拄着拐杖了。
外婆的葬礼,乔乔在外没有赶回去,哥哥说妈妈哭的很伤心,晕过去好几次。
乔乔过年回去,走进那间熟悉的老房子,厅堂里,外婆的照片挂在正中间,乔乔看了眼外婆,外婆在安静地微笑着,像小时候看着自己吃糖青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