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各有千秋:有的外形灵动,有的歌喉动人,有是除虫能手,有是医生,有的有凄美动人的美丽传说,还有的……我们爱鸟,因为它们是人类的朋友。
我最钟爱鸟儿的歌声——它能愉悦身心,给我美的想象,对美好的生活产生无限憧憬。林子越大,百鸟归林时,正是一场大型的音乐会开始之时。可是今年元旦,我们一家人兴致勃勃去合肥野生动物园,准备去会会那些鸟儿们,顺便在林子里欣赏一场免费的露天音乐。只可惜,去晚了,林子外边的门已经锁起来了。只能悻悻而归。
古人有言,“以鸟鸣春”。今天一早,老师在朋友圈,发了四幅鸟儿的照片,还付上四句话:“晨起有贵客,原是天上来,恭而伺佳肴,问否能常在”。只见那鸟儿头上披着黑色的头巾,腹部和背部的羽毛都是白色的,翅膀的羽毛是蓝色的,长长的尾巴占了身体的一半,是墨绿色的。看上去黑白分明,颜色鲜艳,滚圆滚圆的身子,可爱极了。这小家伙一进入眼球,我还以为过了春分,到了鸟声的时节呢!自己仿佛置身于鸟的王国,能聆听到鸟儿们美妙的歌声了。可当我侧耳倾听周围,却只听见麻雀啾啁。这不能算报春。它的声音太碎了。
英国诗人那许(Nash)有一首诗,被录在所谓《名诗选》(Colden Tressury)的卷首。他说,春天来了,百花开放,姑娘们跳舞着,天气温和,好鸟都歌唱起来了,他列举四种鸟声:
Cuekeo,jug-jug,Kue-Kue-Kue,to-witta-woo!
首先,当是勃姑。记得,小时候暮春时节,每当下雨,爸爸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扛着渔网;我穿上胶鞋,也戴着斗笠,拎着竹篓,像个小尾巴跟着爸爸。他带着我从一个村子跑到另一个村子,找池塘打鱼。每个村子树木葱茏,烟雨迷蒙。只听村子里的传来“咕咕——咕咕——咕咕”的叫声,水塘里的雨点儿快乐地跳着,舞者,简直就是歌伴舞!那美妙的景象用翁卷的诗“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绿如烟”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子规也就是布谷(勃姑),各地叫法不同。它的鸣叫声已进入声音博物馆了。
第二种是夜莺。它的羽毛赤褐色,尾部呈红色,肚皮由浅黄到白色。长得虽然不太好看,但它擅唱,音域之宽,声音高亢明亮,婉转动听。它以动听的歌喉连人类歌唱家都对它羡慕不已。它在夜间歌唱,英文名字里有“Nlght”的字样。近年来科学家发现,夜莺在城市或近区域的叫声更加响亮,这是为了盖住市区的噪音。古希腊女诗人称之为“春之使者,美音的夜莺”,它的名贵可想而知。
我们乡间有传说,雄夜莺被捕后,常会因想念妻子而死,而且会发痴地唱上一夜,以致呕血。所以有人又叫它“发痴鸟”。
小学课本里有一篇文章《夜莺的歌》。当然那儿的夜莺是指小游击队员。他们以夜莺美丽的歌声作接头暗号。可见也是对夜莺的赞美。同时,编者可能也在暗示老师们,教育引导孩子们要保护夜莺吧。有人曾解剖一只夜莺的胃,见到里面有500多只蚊子。它是人类除害的好朋友!
第三种是蚊母鸟,或姑恶鸟。史震林《西青散记》载:“姑恶者,野鸟也,色纯黑,似鸦而小,长颈短尾,足高巢水旁密条间。三月末始鸣,鸣常彻夜,烟雨中声尤惨也。”可能是因为叫声凄凉、悲惨,所以民间传姑恶鸟是媳妇儿被婆婆迫害在后所化。陆游曾作姑恶诗十几首,有学者认为是陆游有感于唐婉被逐之事而作。周作人《姑恶诗话》:放翁恐怕因为有沈园的事故,不好正面来做文章,然而那样地做却似乎更有幽怨之忘了。齐治平也认为陆游是通过诗作,把自己的痛苦告诉后人,唤起人们对他的同情和对礼教的憎恨。
最后一种鸟当是猫头鹰。它吃昆虫、鼠等,是重要的益鸟。是唯一能够分辨蓝色的鸟类。叫声实在不错,比任何风声箫声鸟声更为有趣,这是诗人谢勒所说。迷信传说认为它是不吉利,应该大力保护。
现在在一二线城市,像这样的鸟都几乎看不到了,最多只有麻雀、啄木鸟和乌鸦,他们虽缺少风雅,也唱不出歌来,顶多只会琐碎干枯的噪聒,但它们能维持生态平衡。
老师是山水书法画家,住在北京西郊,也不知道他家来的那只小鸟叫什么名字,但愿他像当代作家冯骥才一样,以细腻的情感,亲切的态度与鸟儿和睦相处,给鸟儿足够的自由,舒适的生活环境,让鸟儿对他产生信赖,创造美好的境界——与鸟儿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