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方的风很大,孤独的人总晚归家,可是不是去到南方就能躲掉风霜,孤独的人去哪里都是流浪,没有寻到心房的人到哪里都是客死他乡。
忘了在哪里看到一篇文章说马尔克斯是世界上最不孤独的人,于是在茫茫人海里寻觅到百年孤独,累赘又乏味的俄名复杂到要用满满的草稿纸写完整本书七代人人物关系的一本长篇故事,与其说它的魔幻又或拉丁美洲多追捧,不如说是潜意识里摸索马尔克斯的孤独或悲剧。在脑海里百年家族的人总是想着如何与孤独抵抗,最后都是活活被孤独生埋或葬于孤独,嗯,对阿,家族第一个人被困在树上,最后一个人和他的祖先一样长了一根怪异之极的猪尾巴。谁也无法诠释百年孤独里的孤独,或许我们生出来时就是被孤独所笼罩的,被生活的鼓噪勒住了生活,被尘世的生存绑定了生存,被城市的奈默遗忘了城市,就这样,无数个天亮或夜深,我陪着这座初到的城市看着孤独的摇摇坠坠。
后来,也是我抵达这座孤城后,又看了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阿里萨与622个女子交欢后还是念着初恋姑娘菲尔明娜,于是用余生把这场独角戏演得热泪盈眶,最后的第401页,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一天以来的日日夜夜,佛罗伦蒂诺阿里萨一直都准备好了答案,一生一世他说。这是多少矫情的姑娘日夜盼望的回音,多少深夜里失眠勾勒最亲爱模样的女子的奢望。马尔克斯的故事里的暗恋初恋失恋单恋等待殉情丧偶偷情婚外情夫妻亲情露水婚姻黄昏暮情老少畸情又是否足以囊括浮世里相濡以沫不离不弃老有所依。
总是讥笑年少轻狂谈何为孤独何为爱情,只不过嚷嚷着还没有步伐一致的他出现也没再遇见陪我成长的你。在座孤城里我还未寻到哪里是出口或是入口,只是闲时陪着舍友走在那相似又相仿的道路上,也总是远远看着擦肩而过的人群不知疲倦说笑谈笑,只留我一人咀嚼岁月甘苦。
很想往北方走的人,像是被宿命锁住绣迹满满的过往留在了最南方,于是也盼望像马尔克斯一样做世人所说的最不孤独的人,或是隐匿最熟悉的孤独。世界上总有这样一群与夏天告别任由青春沐浴的人,高考的阴差阳错或志愿的颠沛流离与最初约定的人背道而行,后来孤独的人就陪着这座孤城看夜空而不是陪最初约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