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身入草莽,盖世英雄,慷慨绿林,水泊长风。徙塔东溪,天惊戮力,怀情广义,天地交融。只因劫掳,黄泥岗故,始有林冲,巨富乃翁。怎舍天王,陆空自去,曾头市里,愚患长忠。
鹧鸪天·托塔天王晁盖
托塔天王鬼见愁,一身胆色震神州。生辰纲到智中取,官府兵来甲不留。
豪气爽,壮怀遒,大坛喝酒竞风流。出师未捷身先死,聚义厅堂谁可俦?
托塔天王晁盖其人其事———
晁盖也不属于一百零八将,但作为梁山第二代领导人,在故事中的地位也是很重要的,不可或缺。
晁盖本是郓城县东溪村保正,为人仗义疏财,江湖上名声很响亮,人称托塔天王。梁中书给岳父蔡京贺寿的生辰纲,是一大笔钱财,晁盖联合吴用、公孙胜、阮氏三雄、刘唐、白胜等人,一起劫走了生辰纲。却不料刚刚发了一笔财,却很快事发,引来官兵的围剿。晁盖等人不得不上梁山,准备投奔王伦入伙,却不料王伦心胸狭窄,不肯接纳。一直在王伦手下受气的林冲忍无可忍,杀掉王伦,让晁盖做了梁山之主。
晁盖的领导能力,虽然不如宋江,但总比王伦强得多了,梁山在晁盖的率领下,有了很不错的发展。后来,晁盖的恩人宋江在江州写下反诗,犯了死罪,晁盖亲自率领梁山众好汉去劫了法场,救出宋江。在这时候,晁盖对宋江是推心置腹的,救出宋江后,晁盖真诚地提出,把梁山老大的位置让给宋江。不过宋江聪明绝顶,知道自己刚上梁山,根基还不够,这时候当老大的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婉拒了。拒绝是拒绝了,但宋江可绝对没闲着。马上开始了一步步架空晁盖的行动。每次晁盖打算领兵下山,宋江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哥哥是一山之主,不可轻动”给拦住,然后宋江自己带队出战,把战功和人心全都收到自己这一边。慢慢地,江湖上的人开始只知道宋江,不知道晁盖了。三山聚义的时候,鲁智深、杨志他们也说,上梁山投奔宋江,而没说上梁山投奔晁盖。
晁盖没有宋江聪明,但他也不傻。宋江想架空自己,他很清楚。于是,在曾头市向梁山发起挑战后,晁盖不顾宋江的劝阻,还是亲自带兵下山,打算拿下一个战功,重建威望。却不料这一下却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晁盖在率军劫寨的路上,中了埋伏。急忙退兵,却不料被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军队,乱箭齐发,射中了脸颊。后来毒发身死。施耐庵对于这一段的描写,疑点极多。射死晁盖的那支箭上写着“史文恭”的名字,可曾头市貌似从来不知道自己射杀了梁山的老大。要知道,梁山当时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已经是相当大了,射杀梁山之主,是极大的功劳,可曾头市根本就没有宣传过,好像完全不知情。后来宋江再次攻打曾头市,起因也不是要给晁盖报仇,而是曾头市再次抢了梁山的马匹。第二次攻打曾头市之战,双方边打仗边通信讲和,在来往的书信中,也根本没提过晁盖的事情。这样看来,晁盖很可能并不是死在曾头市的手里。可到底是死在谁手里的?施耐庵却根本没有明写。有人说,是花荣射杀了晁盖,因为花荣是宋江的亲信,极度忠于宋江,射杀了晁盖,宋江就可以当梁山老大了。这个说法不值一驳,以花荣的神箭,说射你咽喉,就绝对不会射中胸口,绝对可以一箭毙命,人家用得着在箭上下毒吗?直接射杀晁盖,宋江作为二当家,完全可以直接当上梁山之主,何至于留着晁盖一口气,还留下个遗嘱?晁盖究竟是死在谁手里,作者自己都没有明说,咱们怎么分析都不会有真正能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结果。也许,施耐庵本意就是想让大家猜不出结果来吧。古龙在写《陆小凤传奇之决战前后》时,陆小凤给皇上提的是什么要求,还不是只能猜测。这只是作者的一个手法。
至于晁盖的遗嘱,也是比较耐人寻味的。如果晁盖想让宋江当老大,他完全可以明说,毕竟大当家死了,二当家继任,合情合理。晁盖说谁捉到射死他的,谁就当梁山之主,摆明了就是不希望宋江继任的。新版电视剧《水浒传》中,做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晁盖问宋江,你是不是想接受招安。宋江没敢承认,却也没敢撒谎否认。晁盖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就说,那你顺我个意吧,才留下了那样的遗嘱。可以看出,新版《水浒传》在剧情这方面,确实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晁盖去世了,梁山在宋江的带领下,变得更加强大,却也盛极而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晁盖九泉之下有知,估计也只能叹气了。
2022.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