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集每日一品(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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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原文:

That which oppresses me, is it my soul trying to come out in the open, or the soul of the world knocking at my heart for its entrance?


冯唐版:

是谁让我肿胀

是我的魂要离我而飞翔

还是世界的魂要进入我的心房。


郑振铎版:

压迫着我的,到底是我的想要外出的灵魂呢,还是那世界的灵魂,敲着我心的门,想要进来呢?


我的翻译:

令我压抑的,究竟是那不安分且总想出离的我的灵魂,还是扣我心门而欲入的世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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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ress

v.1.压迫;压制;虐待,欺侮

2.使…感到压抑,使…感到沉重;使…感到应接不暇

3.给与沉重的感觉;使意气消沉,使气馁;使无精神

4.〔古语〕压倒

5.苦恼,痛苦,窒闷,惶惶不安

初看时不由想到了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中的歌词:“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只不过蔡琴的歌完全没有oppresse的感觉。oppresse有很多意思,最常见的无非“压迫”。但是个人认为此处翻译成“压迫”似乎和整个句子想表达的意思不搭,因为无论是“我的灵魂”想要外出或是“世界的灵魂”想要进入,貌似都不会“压迫”我。虽然我个人翻译选择了“令我压抑的”,但其实我更中意oppresse的第五条翻译“痛苦,苦闷,惶惶不安”。郑先生的翻译中规中矩,虽说没错,但是细细斟酌还是有不妥之处;冯的翻译个人特色太浓厚,完全像是脱离了原诗的再创作了,不过文字倒是很美,还押韵。

不过,无论是世界进入我心亦或是我心向往世界想要出离,都不如内求。有个故事说一个人一心想寻求宝藏,于是把祖传的宅院卖掉出去寻找宝藏去了,可是一无所获,待老了归乡后却听闻自己家的宅院在卖掉之后没几年就发现了钻石矿。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巨大的能量等待我们自己探寻,可惜我们却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六祖曾经写过一首偈,中有一句: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过赌石么?我们每一个人,不都像那一块块石头吗?当被割出翡翠,人们就认为你珍贵;反之则为弃子。可是,有没有可能是切口刚好不在你的翡翠那一部分呢?就像让一只飞鸟去游泳一样,有没有可能刚刚好外界的标准刚好不在你的服务区呢?那么,这个时候,是努力去达到外部标准么?还是坚持自我?个人认为,理想的与世界的关系,应该是互相渗透,互相影响的,不是单方面地“世界”进来或是“我”出去,而是像古代胡汉边界互市一样,吸收双方的优点,摒弃灵魂中的不足,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是语熙,感谢您的阅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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