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革命友谊真的是打架打出来的。
因为疫情,忍了大半个月的牙疼,趁着今日疫情好转(本区已经病例已清0,且连续18天未增加病例),我便跟弟弟去了县里的医院看牙齿🦷。
得知要上街的消息,弟弟早早就起来了,洗头发,吹头发,吹乱了,再洗,重新吹好(呵!讲究啥,一出去就吹乱了),找出自己的新衣服,穿戴整整齐齐。我这个老阿姨就不一样了,能多睡几分钟就赖几分钟,衣服随便套上,头发一扎,搞定!
看完牙齿后,我们买了一堆菜和零食,谁知道我弟被同学一个电话就叫走了,爸妈又有事不能来接我们,我就只好自己坐着公交摇啊摇,还被邻座阿姨问:“菇凉,你从外地回来的吗?”我连忙答到:“没有,没有!我就来镇上买了点东西。”(不知道阿姨是不是害怕我从外地带病毒回来了,我可是乖乖的在家待了整个寒假,镇上都没去过呢)但是也可以看出现在大家对疫情防控的重视!
下车后,我便独自走在了那条无人的村道,下起了蒙蒙细雨,虽然我弟很有良心的给我留了把伞,但是我已经没有空闲的手去撑它了,就加快步伐的走着。转过一个弯又是一条无尽的水泥路,路的两边一段是房屋一段是田野,依稀有一两个抛秧的身影。(因为手机没电关机了,所以没拍几张图了,悲伤啊!)
就在我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时候,一辆蓝色的汽车朝我鸣了喇叭,我便撇了一眼往马路边上靠了靠。(给您让路,别吵了,行不!)然后他将窗户摇下,让我上车,送我一段,我也没听清楚他叫我什么,我探头看了一眼开车的人,嗯~好像不认识吧,搭讪?
我回道:“不用了。”
然后继续加快我的脚步,他以同样的速度跟我说话,叫我别不好意思嘛,送我去三枣湾(特别具体的村子位置)。
我依旧很拽:“不用,我家不在那里。”
他又继续跟着我,我心想坏了,这人不会铁了心要拐卖我吧,我是不是应该把东西都扔了,然后跑路。
他:“那是八桂田(我家具体位置)啊?我记错了,从小的同学,这么见外。”
我听见这句话,一愣,再一看,那不是从学前班就带头欺负我的那个男孩嘛!我尴尬的上了车,他说起了我们从村委小学就一个班。但是我的记忆里都是,他当时带头欺负我,弄得好几个男生都欺负我,还在男厕所吓唬我那个还在上学前班的弟弟,都把他给弄哭了。当时的我真的很绝望,对他们也是拳打脚踢,指甲掐,有一次打得过猛,他还差点把我眼睛给弄瞎了(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我在那里使劲哭,因为我当时成绩好,老师便骂了他一节课。
升到寄宿学校后,终于没跟他在一个学校了,但是还是会有男孩子欺负我,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又刚好转学到我所在的学校了,参天啊, 我就想安安静静读个书,这么楠吗?好在别的男生欺负我的时候,他还可以帮我挡一挡,虽然他依旧欺负我。小时候的我真的特别伤心。
升了初中,我因为成绩好就没有和那群坏男生分在一个班了,班里也没有欺负我的人了,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读书了。虽然在校园里偶尔遇见他们无聊的挑衅。之后就是高中,我考去了县一中,他们有的没上学了,有的去职业院校或是中专了吧。后面的日子就一直很平静,我心想:“果然是爱学习的人,品格都好一些。”那些个不爱学习的坏学生就会搞一些无聊的把戏。
我后来才知道,其实成绩并不代表人品,年少时的调皮捣蛋并不代表他们是坏人。
只因为年少时,他们以为打架就是交朋友的方式,他们通过打架成为铁哥们,便以为欺负我,就会跟我成为好朋友。但是年少时的我,也只顾着考好成绩,做三好学生,听老师的话,跟女孩子一起跳皮筋。把他们当做是童年时的噩梦,期待着有一天老师能把他们开除。
长大一些后,发现每次在某一个地方都会有人很惊喜的叫住我,然后面对着我的一脸呆滞+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虽然长时间不见,我们都长大了,但是样貌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我的潜意识里面没有想到会遇到那么久的同学。
我还有初中、高中、大学同学,也有很多新的朋友,所以同学的定义对我来说已经很广很广了,那些不再联系的同学已经在脑海里慢慢遗忘,只有在别人提起时,才会回忆起来。但是我于他们而言,可能占据了他们九年义务教育的大部分了吧。早早进入社会的他们,可能经历了很多,才会觉得小时候的那份情谊的难能可贵。
今天,我真的特别意外,不仅是少走了一段路,还让重拾了年少时的友谊,也让我更加的珍惜现在所拥有。
我那个抛弃我的弟弟还在路上苦逼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