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冲进一步用匕首抵住了县令的腰,县令体似筛糠,瘫软倒地,独孤冲一把拉住县令。
独孤冲:安佑庆在哪?县令:在~在迎春楼。独孤冲:带我去。
山洞的石头被推开了,灰头土脸的独孤冲走出了山洞。这里是母鹿的巢穴,是母鹿救了他。他望了一眼鹤鸣山,鹤鸣山已经成为了焦土。世间再无隐居之地。
鹤鸣城镇守府大院子里,太阳还未升起,花草上满是露珠。邵阳喂铁笼中的四只乌鸦,杨忠在一旁禀告鹤鸣山传来的消息。
杨忠遗憾道:老师,睚眦可能没死,现场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邵阳:发个诛杀他的悬赏令。
杨忠:多少钱?
邵阳:三百金。
邵阳犹豫了片刻,补充道:参与者三百金,诛杀者万金。
杨忠愣了一下,作揖,准备退下。
邵阳:还有将乡绅在迎春楼宴请郑王之事公之于众。
杨忠:为什么?
邵阳:这叫让鱼咬勾。
杨忠:郑王呢?
邵阳:千万别让他去迎春楼。
杨忠点头称是,随即退下。邵阳从笼子里面掏出一只乌鸦,将一枚纸条绑在了乌鸦腿上,放飞。
某地酒楼的雅间,一歌女抚琴弹唱,歌声清脆动人。酒宴上,众文人推杯换盏。突然,一只乌鸦破窗而入,盘旋在的雅间上空,吓得文人们抱头鼠窜。乌鸦盘旋了一周,稳稳落在了歌女的古琴上。歌女抓住了乌鸦,解下了纸条,展开。
纸条上写着,独孤冲就在鹤鸣城,九足乌。
歌女看了看纸条,冷冷地笑了笑。她叫刘艳茹,曾是梅花卫四大紫袍之一,梅花卫分为金袍,紫袍,银袍,红袍,其中金袍只有独孤冲一人,而紫袍则由四位,为首是梅花卫指挥副使九足乌,鹰爪手秃鹫,神射手飞燕,尸面画鬼鸩鸟,而鹰爪手秃鹫在万剑山峡谷一战,已死于独孤冲的刀下。
妓院罗帐中,男女缠绵的剪影。突然,啊的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从罗账中传来。一道血光,鲜血溅在罗帐上,剪影中,一男人剥下了女人的脸皮。
片刻后,梳妆台前,男人敷上女人的脸,换上了女人的衣服,成为那女人。他走到了罗账内,用指甲内的粉末洒在了女人的尸体上,尸体冒起一阵白烟,顷刻间化为了脓水。突然,他听到了了罗账外有翅膀扇动的声音。他掀起罗账,看见梳妆台上落着一只黑鸦。
他,崔晓莹,尸面画鬼,号称易容毒药专家的鸩鸟。
刘艳茹从古琴暗匣子内,抽出一把尺寸较小的弓弩和一皮包。刘艳茹拉了拉弓弦,弓弦刚劲有力。她又拆开皮包,皮包内别着各式各样的箭头,崔晓莹打开了箱子,从箱子里翻出了白、黑、红、绿的瓷瓶,依次打开。从瓶内取出梅花针,别在袖口上。
这边,烧焦的竹屋废墟中,独孤冲挖出了木箱,打开木箱。木箱中装着梅花剑,锁子甲,袖箭,匕首、白色的假胡子,假刀疤……独孤冲披上了锁子甲,套上了袖箭,穿上了粗布短衣,头戴斗笠,将梅花剑别在腰间,将白色的假胡子,假刀疤粘在了脸上。活脱脱一农民。
片刻后,独孤冲化装成白发老者假装帮人推车,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鹤鸣城的城门,守城的官兵压根没有认出这就是通缉令上的人。
鹤鸣酒楼,一瞎眼女孩将琵琶放在桌上,小二端茶送水。瞎眼女孩就是崔晓莹,他喝着水,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街道对面就是本城最大的妓院:迎春楼。
城门口,背着古琴的飞燕打量着城墙上的通缉令,独孤冲,无论生死,悬赏一万金。飞燕扫视了城门口,看见帮人推车的白发老者,神似独孤冲,随即追了上去。飞燕远远地跟着白发老者,跑了几个街区,追到了府衙后的小巷。白发老者却消失不见了。
此时,独孤冲却出现在飞燕的身后,他望了飞燕一眼,转身离开。
府衙内院卧房,一猥琐男人光着身子站着铜镜后面,伸开双臂,等人伺候穿衣。他是鹤鸣县令。
县令:小莲,好了没,快点吧,总不能让王爷等我吧?
一只手抓住县令的胳膊。县令爱抚那只手,感觉不对。县令一转身,一白发苍苍的老农民站在身后。
县令:来~
独孤冲用匕首抵住了县令下身,县令语噎。
县令:你,你是独孤冲?
独孤冲:没错!
县令:全城~正在通缉你,你敢上这儿来。
独孤冲进一步用匕首抵住了县令的腰,县令顿时吓瘫了,独孤冲一把扶住县令。
独孤冲:安佑庆在哪?
县令:在~在迎春楼。
独孤冲: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