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生活在北方,尽管知道,到了冬天,迟迟早早总会降一场雪。但是,一但下了雪,看见这白茫茫的一片,还是按捺不住踏雪的莫名冲动。
踏雪的情结,由来已久……
小时候,我属于特难管教的一类,兄弟姊妹多,妈妈也不讲究教育方法,体罚我们时较多。我当时最恨的“敌人”就是妈妈,冬天对付她最有效的绝招之一就是踏雪。只要妈妈哪句话冲了我,我就有意穿上新鞋在雪地里踩,布鞋在雪地里一浸,又湿又脏,妈妈很气愤。妈妈气愤了,我就快乐了。
上高中我在县城读书,从城回村十余里,过河,越沟,爬坡,都是羊肠小道。尤其是雪后回家,放学天已擦黑,一路上,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一个人走在一条深沟里,猫头鹰“呜——呜——”的叫声,积雪压断树枝的“圪炸”声,在头顶上飘荡,且特别响亮。回到家,母亲赶紧把踏湿的鞋放在锅头烘干,父亲却捂着我的手,长时间端祥。
上大学时,我把自己雪地里跪着手捧雪球的照片,寄给了我女同学,后来她就成了我的恋人;我俩牵着手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回了一趟老家,后来她就成了我的爱人;再后来,踏雪成了一家四口人共同的爱好。
现在,孩子们上大学,我和爱人成了“空巢”老人。雪,令我们浮想联翩。一路上,我给爱人拍了许多“萌”的照片,透过镜头,欣赏她渐老的美丽和不变的笑容。
雪镶白了我俩的头发和眉毛,我们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