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肾衰透析已有三年，在这三年里，隔三差五会出现各种问题，时不时吓我一跳，最害怕的是碰上小孩的顽皮！
还清晰的记得老爸第一次牙龈出血是在晚上八点，刚开始，只是渗血，之后就开始往外冒血，赶快和丽娟拉老爸去县医院（老妈和妙鑫在家），五官科没有牙医值班，于是眼科医生让吃降压药，用冰水敷脸，用云南白药止血，同时我打了老爸主治医师荆主任的电话，他在肯定眼科医生做法的同时，要求做血凝检查，结果两个小时后出来，等结果的两个钟头是漫长的，但老爸牙龈出血没有因为漫长的等待而放慢速度，反而加快！我不敢面对老爸，蜷缩在病房的一角，（利娟在一旁照顾着）只是傻傻的，呆呆的，愣着，等着，一分，两分，三分……突然狂风骤起，雷雨交加！风雨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如雷轰顶的电话：小孩儿把玩具塞鼻里拔不出来，流血不止！猛然站起身，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腿软，站不起来！头晕，天晕地转！心痛，痛如刀绞！“水一方事件”再次出现，这次要比上次更加痛苦十倍百倍，因为要先回家再接到医院，痛苦的时间太长！后果我不敢想象，更无法承受！利娟还算理智，提醒我让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帮忙，打通了电话，家里孩子接的，没有告诉他爸！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开车回家接孩子，一边开车，一边嘟哝着：孩子，别怕！爸来救你！老爸，等我，儿子马上回来！心里很慌，但车速不但不快，反而很稳，因为痛苦让我清醒：两个我最爱的人都在等我，我只能安全，不能出事！
还好，小孩很快得救，老爸的检查结果在十点半出来，血凝正常，牙龈也停止了出血！
晚上11点，开车回家，看着爷俩好像啥也没发生一样开心的说笑，刚才所有的痛，所有的怕都烟消云散，只是想恳求老爸与儿子：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啥情况，实在不行的话，恁不要同时来吓我，咱一个一个来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