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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永哥在一次《奇葩说》的节目中谈到,动物园一直是困扰他的设计。
有的动物园设计得很好,很辽阔,接近大自然的状况。台风来的时候,暴雨来的时候,它们有东西可以遮风避雨;病虫害来的时候,可以医治这些动物。
康永哥说,他也没有把握,如果他是一只鹿,在野外被老虎追,被风雨打的时候,看到另一只鹿在一个良好的动物园里面,受到遮蔽、受到保护,真的就不去羡慕它。
他不知道,但他说:或许,羡慕是只有人类才有的情绪。鹿可能没有,所以这个大概只是人类的多虑。
但这也是他要讲的事情,那就是,我们人类必须多虑。我们人类必须自欺欺人,才能够活下去。
因为我们人类,存在着本来不存在这世界上的东西,叫做意义。
-02-
前几天,一位朋友给我推荐一首宋冬野的《郭源潮》。她说这首歌她听了很多遍,一定让我把我听后的感受告诉她。
歌里很多的意象朦胧多义,词义让我深感难寻,但触到了那种怅惘无奈的感情。
那种怅惘的情绪,与康永哥说时的感情,总有些“异曲同工”。
歌中说“其实你我都一样,终将被遗忘。”
那么你所在意的、追求的、向往的,又有什么意义?
人的一生无论是否意识到,或许都在意义的旋涡中。又可能一切的“意义”,都只是一代代人们所构建出来的“语言圈套”。
也就是很可能,我们根本不是活在“意义”的逻辑中。
活着本来没有意义,因为我们终将被遗忘。
歌中说“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
年少不懂,以为别人说过的就是意义,你望着它,一步步走向高处,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或许之后的你,随性而为,四处游走,寻找无的边界,到头来也只是自由乱余生。
我不敢确定歌里的自由到底指什么,只是擅自猜测,那是一种追寻着终极意义的状态。
歌中最后说:“你我山前未相见,山后别相逢。”
此在都没有可能的事,以后也都算了吧。可是歌里又在嘶喊地唱着,在无奈地接受中,又有多少不愿让自己承认地挣扎。
似乎人们在寻不到意义的时候是迷茫,在认为意义终究是无的时候,只能或是麻醉或是挣扎。
因此我们终究得给自己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意义。人们需要安慰。人们得生存。
-03-
《小王子》中,从B612来的小王子,曾离开自己的星球,开始一段寻求意义的旅程。
在这段旅程中,很多人的生活,让小王子深感奇怪。
有一个国王,渴望权势,渴望掌控一切,到头来,只是随着人间的规律上下浮沉,但却骗着自己,说是自己左右了一切。
有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期盼着让别人崇拜,只让那些颂扬的话进入耳朵,感觉自己带着光环,而这个光环只有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才能看到。也许他会得意,但却离真实越来越远。
有一个酒鬼,做着明明让自己感到羞愧的事,却难以停止这个循环。
有一个商人,每天都在不停的忙,一切都在为了利益和占有,占有并不属于他们,也终究不会属于他们的东西。
有一个地理家,坐而论道,却从未出去看看每一个地方;还有一个点灯人,一辈子都在为了别人,只是没有工夫去想想自己。
我们从这些童话的人物中,总能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们或多或少都向往着权利,喜爱着虚荣,渴望着金钱……这些会让我们感到一些愉悦或满足,可是总是感觉:好像,还应该有点什么更重要、更飘渺的意义。
如果你去问小王子,去寻找什么样的意义,小王子应该会回答,去找爱你你也爱的人。
小王子对那些地球上的花说:
我那朵玫瑰在一个过路人眼里跟你们也一样。然而对于我来说,单单她这一朵,就比你们全体都重要得多。因为我给浇过水的是她,我给该过罩子的是她,我给遮过风障的是她,我给除过毛虫的(只把两三条要变成蝴蝶的留下)也是她。我听她抱怨和自诩,有时也和她默默相对。她,是我的玫瑰。
小王子最后回到自己的星球,回到了那朵对他来说是唯一一朵花的身边。
或许,意义最终的定义是对自己来说,是值不值得。
对小王子来说,回归到花的身边,就是意义,因为它值得。
-04
有什么意义,觉得对自己来说是值得的呢?
有人问,作为一个北漂青年,觉得压力大、累、还迷茫,怎么办?
寻不到意义的我们,无论是不是北漂,总有这样的困惑。
有一位昌乐法师,他说:
年轻人累点苦点才正常。等你自己清楚要去哪里,你还是会很累,很苦,但你不迷茫了,你会觉得累也值得。
有迷茫,有痛苦,是件好事。别绕过去,你要是一辈子都想绕过苦,苦会追着你,轮回就形成了。去面对迷茫,面对痛苦,你会成长。
对自己来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没有唯一的答案,也没有最终的答案。
即使这意义本身并不存在,只是对我们人类的一种安慰。为了更好的生存,我们也要寻找下去。
我不知道的很多,但是我坚定的是:寻找之中,判定它到底是不是自己所寻求到的意义,标准就是,它是否值得。
而值不值得的判定,就源于经历和直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