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平县城背后,有一个叫五家寨'的村子,曾有过几十户人家,山林幽静,绿树成荫,竹影婀娜。随着时间的流失,多数已人去楼空。偶闻狗鸡鸣,才知林之处有人家。
村庄镶嵌在只有一条小路通向的山坡上,两旁绿荫如盖,落叶满径,软如厚毯。似一条棕色的毯子,温暖着犬牙交错的石板路
走完小路进入村庄,呈现眼前的是一幢残亘败墙,断壁裂缝土墙房。门庭前杂草肆意,乱石掩映。一株山桃迎风招摇,瓣瓣花雨,阵阵幽香扑面而菜。一行人马,人声沸沸,吵醒了守屋狗的宁静,朝路过的人汪汪叫个不停。贴心的主人,用铁链把狗固定在屋擔下的柱子上。在守屋狗横眉瞪眼,咬牙切齿的目光中,我们大摇大摆地向前走。
零乱的石头,横铺在小路中央。高高低低,杂乱无章。夕阳西下,一群不速之客,足音叩响了小村的过往,幢幢无人居住的破宅,无声地讲述小村的故事。穿过斑驳的痕迹,我们窥见了昔日的繁华和喧嚣。
目光所及之处,石砌的墙,石铺的路,石围的畜栏,石搭的菜园,无一不石,无处不石,无石不村。这是一个石头的世界,黯然却生动地向我们展示着光阴的沉淀。石头方圆长短,横陈竖卧,洋溢着似曾相似的画面。仿佛时光倒流,回到童年的老家,重溫石头路上的梦想。
通过光阴,一名女子踏石而来,轻盈的身姿,浅笑的面孔,水墨淡彩的装束,一柄油伞,靓丽了小村的风景。一种乡愁迎面而来,落败的村子,在寂寞中孤独度日,那些远去不再回头的记忆,那些坚守乡情迟迟不肯离去的灵魂,在某个黄昏,被我一一窥破。也许,世间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唯有乡情的溫暖与牵挂才是生命最后的执守。
我站在石头路的尽头,视线停在这个死寂般沉默的村子里,看不到炊烟,听不到喧闹,触摸不到一丝的脉动。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里演绎的不是人的身影,而是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