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进城的第二年,大哥也进城了。
大哥学习不好,小学毕业在家种几年地,当时年龄小不上学只能在家顺垄沟,再大些就到省城打工了,没什么文化也只能当建筑工人,又身单力薄的,一年下来也没赚到钱,算是锻炼身体了。
我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我们农村,当时二十左右就得着手物色对象了,家庭差点的,过了23都不好找对象了。
于是父亲还得厚着脸皮找姨妈,事儿过半年,终于有信儿了,市里要组建力胎厂,只要交一些资金就可以上班,还能把户口进行农转非,这是大好的机会,可钱哪来啊,实在没办法了,就把在生产队买来的那六间大瓦房给卖了,本来这六间房子也是给大哥和二哥将来结婚准备的,我们还小暂时用不到,既然能去市里,卖房子也可。现在回老家,还能看到我们家曾经置办的那六间大瓦房嘞。
大哥到了市里只能住单位宿舍,二哥住校,偶尔姨妈叫上这俩外甥来家改善生活,那时候给上班的工人有个很牛逼的称呼叫“大职工”,可以“吃大本”了,当时有了城市户口,就可以领公粮了。
这哥俩年节回来,就更风光了,我父亲自然脸上也有光,别人都羡慕我们家摊上个好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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