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湖     文/机器侠

我在鼓楼的夜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

               ——鹿先森乐队《春风十里》

人还是真的需要多接触人,才能认识自己看清周边。最近对一个词儿特别有感触——江湖气。这是16级新生对我这个老腊肉学姐的评价。听到的时候只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不应该是形容青春期男生的吗?怎么会用正在奔三的老阿姨身上?

以前我妈在我面前抱怨我爸的时候,常常提到这个词,“老大不小了,还一身江湖气!”所以我对江湖气这三个字,没有什么好感。那是母亲大人对父亲大人种种恶行的最歇斯底里的批判。可能是血脉相承,我也被贴上这个标签,并且我也愿意承认,自己性格和文字里都有江湖成分。

以前吧,我特别好也特别不好,现在吧,特别不好也特别好。近两年社交圈子变大了,从把谢谢、对不起挂在嘴边到常给人点赞,别人眼里是理所应当,心路历程却是步履维艰。有人把向往变成过往,有人把激情变成深情,所以这一生这么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就一翻大作为,唯有经历和感受才是老时用来下酒的佳肴。最近和很多人聊人生聊理想,就是没有人再聊那时围墙外的包子了,想说你们每个生命都很贵,回到家都是宝贝儿,所以没必要把别人给的伤害扩大,你得珍贵的过。还想说对于那些觉得认识多少人它就有多大能耐的人,客气地对它说声“哦”就好。人家刘同不是说过吗?孤独也有虽败犹荣。

经常有这种感觉。忙起正事来的感觉还真是酷毙了,满脸写着关你屁事关我屁事。那天开会时书记说,如果他们毕业了还记得你,那你就是成功的。身边每天流逝的故事这么多,也不敢保证每一份深情都能被铭记。真正去做的时候,只想做好,反而心里丢掉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状态吧。

这是我所理解的江湖气。曾经我希望每个人的江湖都是乌托邦,只是向往深山的老狼平原风光又怎能留得住?

但愿平原和深山,都能爱我所爱,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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