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年代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心酸和骄傲。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王朔刚刚冒头,王小波还活着,开运动会妈妈会给一角钱买汽水,再带一个面包!跟过年一样。
余华已经出了几本书,一本书是《在细雨中奔跑》是那个时代的书,伤痕文学。动荡刚刚过去十来年,父辈就像刚从噩梦醒来,大院里的哥哥们,则是在懵懵懂懂的经历过。
我刚刚独立思考的时候,空气中飘荡着巨大噩梦的回响,很多人死了,很多人还在监狱里,因为各种搞笑的罪名。比如跳交际舞。
后来,大刘在《三体》的第一册中提及了这些,他是那个年代的亲历者,主人公叶文洁对人类已经失望至骨髓,因为她的父亲在讲台上被自己的学生打成重伤,一个小时后死在她的怀里。
我不知道这份恨如何消解,即使在今天,我见过了很多事,读过了那么多书,仍然不知道怎么消解。因此我也没有劝谁“走出来”“想开些”,那都是废话。
刚刚在音频中听陈冲讲她的故事,她的外公,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60岁时,自尽而亡。那时候叫“畏罪自杀”。
我的眼眶是湿的,我知道带着恨意生活不易,但就是不知道如何消化它们。
大刘在《三体》中,安排叶文洁去找当年毒打自己父亲的学生。她们也已经人到中年,有了孩子,其中一个还少了条胳膊。这三个女人认定她是来讨伐的,所以气势汹汹摆出攻击的姿势。
我们也是受害者!
我看了很多社会学的书和电影,心理学的书,就是想知道普通人和野兽之间隔着什么,隔着多远。是什么东西触发了他们。
是对理想的热爱?是对美好的追逐?这潜在的答案让我感到更冷。人类真的是虫子啊?我们真的能知道要去往哪里吗?
这些事,小朋友们都不知道,80后也未必知道,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要渡过的难关。渡劫,各自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