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们总是被规定,事情应该这样做,不能那样做。
在既定的道路上,活成了别人眼中的自己。
《匆匆那年》中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片段:
当方茴为了两人之间的早恋而困扰,陈寻带着她一起去看阳光,走得坚定、无畏。他说“你知道太阳为什么是太阳吗?因为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你要对世界说,我就是我,我不害怕。”
2
在十几年前人们思想还是很封建的时候,金星毅然决然选择变性成为真正的女人。
她在做变性手术前跟父亲摊牌,她说:“我住院了。”
父亲说:“你住院干什么?”
她说:“治病。”
父亲问:“你得什么病了?”
她说:“你到医院来吧。”
于是父亲坐车来到香山医院。见了我的面,他问:“你是被烧伤了吗?怎么到整形医院来了?”
她说:“我要做变性手术,我要做女人了。”
父亲抽枝烟看着她,愣了两分钟,说:“总算对上号了。”
听了父亲的回答,金星感到非常吃惊:“总算对上号了?什么意思?”
父亲说:“你知道吗,你小的时候,我怎么看你怎么像个女孩子。28年以后,你找到了你自己,对上号了,祝贺你!”
在此之后,金星进行了隆胸手术、去掉毛发和喉结、最后是关键的女性生理特征。
去掉喉结的软骨时,她虽然打了麻药,但始终处在清醒状态。因为这个手术稍有差错,就会影响到今后发声。所以,医生边做手术,边让她发出声音,直到成功地将两片软骨切割掉。
为了彻底去掉毛发,必须把细胞里的毛囊破坏掉。要去掉嘴上的胡须,就要从嘴线处把肉皮翻开,然后,一根一根把毛囊剔出。但是,医生说:“我今天不能给你打麻药,一打麻药,你的嘴唇会肿,这样会影响缝线,容易缝歪。”金星说:”那就不打麻药。”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她硬是一声都没喊出来。她说:“如果叫喊,会影响医生的情绪。”
最后一项手术时出了医疗事故,左腿架子没有锁好,跑脱了的架子滑到左小腿的肌肉上,卡住了血液向下流通的渠道,血液不循环了,肌肉高度痉挛。由于护士工作疏忽,16个小时都没有检查她腿的温度是否正常,小腿破了。
左小腿始终处在麻木状态,这种麻木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年。
医生们会诊,诊断结果是:小腿肌肉到脚指尖神经全部坏死,很难恢复,即使恢复过来,也是一个瘸子。
这段时间是煎熬的,小腿坏死意味着她不能再跳舞。
庆幸命运眷顾着她,有一次,她盯着左脚的中指,发现微微动了一下。
她惊喜的配合治疗,然而让小腿的神经慢慢苏醒过来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她从双拐变成单拐,从单拐到甩掉拐杖,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路。
时隔多年,金星回忆起这段时光,她说:”我不后悔,下一辈子我还要做女人,做一个淋漓尽致的女人。 ”
廖之坤的书中写到:水,最容易消失在水中;人,最容易消失在人群中。最愚蠢的人就是与自己为敌的人,最疯狂的行为就是跟自己的天性对着干,最愚蠢的结局就是怕丢人结果丢了自己。
3
蔡康永2001年自曝性取向宣布出柜,时隔14年后的《奇葩说》中,蔡康永感慨当年出柜成为“圈内”榜样,甚至是“导师”一样的人物:“演艺圈只要有人想出柜了,会先来问我。而圈里也有很多明星跟我没那么熟,他们会偷偷透过朋友绕来绕去的传来简讯,说他想出柜了。”
谈及这段经历,蔡康永自我调侃到:“那我倒霉嘛,谁让我是唯一一个出了柜还健在的人”,戏谑中不乏几分无奈。
人慢慢长大了,自然,身上的担子就越来越重,压力也越来越多,我们会更在意别人眼中的自己。
蔡康永曾说:“镜子很脏的时候,我们并不会误以为是自己的脸脏;那为什么别人随口说出糟糕的话时,我们要觉得糟糕的是我们自己?”
是的,虽然他历经险阻艰难,最后还是冲云破雾,义无反顾的选择做自己。
4
白岩松曾说:行走在人群中,我们总是感觉有无数穿心掠肺的目光,有很多飞转流长的冷言,最终乱了心神,渐渐被束缚于自己编织的一团乱麻中。
有时候,我们活得很累,并非生活过于刻薄,而是我们太容易被外界的氛围所感染,被他人的情绪所左右。
如果你太在意别人的想法,那么你的生活就像一条裤衩,别人放什么屁你都得接着。
无论你怎么活,这世上总有人说长道短;无论你怎么做,这世上总有人指手画脚。
众口难调,从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