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满城木棉花开,家人拾有几朵,掉下来的木棉花依旧挺拔红艳,须得晾晒几日,拿来煲汤。哈,又可以加入"这也可以吃"惊叹系列了。
据说食之可以祛湿解春困,但要说具体是什么味道呢,我也说不上来,一般都被直接捞起来丢掉的,猜想大抵是食之无味、口感较差吧。
以前提到木棉花,只隐约有个印象有部电视剧叫《木棉花的春天》,大概是姚芊羽或者海清之类演的家庭苦情剧吧,也不记得剧情跟木棉花到底相不相关了,但提起木棉花,也总能想起春天。
后来在深圳,也是常有见到,但数量不多,我和姐姐直接以"红灯笼树"称呼之。直到这个春天,红红火火的木棉花挂满小城,才算是真正认识它。
木棉其木
木棉花(kapok)又名斑枝树,英雄树,攀枝花,红棉树,吉贝,烽火等等等等,是广州市、高雄市以及攀枝花市的市花。
木棉树树干基部密生瘤刺,枝轮生,每年2-3月份先开花,后长叶。树形高大,雄壮魁梧,枝干舒展,花红如血,硕大如杯。盛开时叶片几乎落尽,远观好似一团团在枝头尽情燃烧、欢快跳跃的火苗,极有气势。因此,历来被人们视为英雄的象征。
若见过木棉树,一般也很容易将红棉树、英雄树、斑枝树这些名字与之联系起来,象形、象色、象意尔。
但另外几个别称字少信息量却有些大,看得我脑袋中直接腾起十万个为什么……
众所周知,攀枝花市是以花命名的城市,所以就是说攀枝花市的攀枝花指的就是木棉花了呗,但是攀枝花市的介绍却写市花为凤凰花……
嗐,那不就是木棉花=凤凰花=攀枝花?也就是广州市市花=攀枝花=南航logo?
原来,木棉树本因“曰斑枝者,以枝上多苔文,成鳞甲也”被称为斑枝树,加上木棉花树干挺拔,因此由“斑枝”演变为“攀枝”,得了个攀枝花的别名。
据说早年特殊建设时期,李四光去勘察地质,回北京毛泽东问他地方叫啥名,李四光说只有一条很大的渡口,和许多盛开的攀枝花,因此该地命名为攀枝花特区,后来为了加强保密还一度改为渡口市。这就是木棉花与攀枝花市的渊源。
而英雄花这个名字,其实也大有来头,出自明末抗清时期一些南粤抗清志士,他们写出了“枝头犹是英雄血”,“浓须大面好英雄”这样一些带有悲壮的英雄色彩的木棉花辞,流传至今。
至于烽火其名,一看就是很古早的象形名字了,一查,据说源自于南越王赵佗,以满树红花似烽火而得名。
至于吉贝,像是八竿子打不着,原来是源自爪哇木棉Ceiba pentandra,南洋语音译来的。不过也有一说是取自民间传说有位叫吉贝的黎族老英雄,魔幻色彩颇重了些,暂且不表。
那木棉为啥叫棉呢?孤陋寡闻,我也没听说过用木棉花产棉花的呀,为啥叫棉花?两者差别可大,总不会是因为木棉花苞、果荚长得确实是像棉桃吧?
好了吧,打脸时刻:原来木棉真是产棉花的,而且还可谓是历史悠久。
唐代诗人李琮有“衣裁木上棉”之句;宋代郑熊《番禺杂记》中记载:“木棉树高二三丈,切类桐木,二三月花既谢,芯为绵。彼人织之为毯,洁白如雪,温暖无比。”
蠢钝如我,这才反应到“木棉”这一名字本身就是古人对其产棉织布的肯定。
两千年前,南越先民曾以木棉花絮织出洁白如雪的“广幅布”,远早于今日我们熟悉的棉花引种入华的时间。至于棉花,区别与木棉也叫草棉,原产地是印度和阿拉伯。直到明朱元璋,才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种植的。
岭南一带至今也仍保留有木棉为棉的工艺,据说到了四五月,街头棉絮漫天飞舞,也会有老太太们公园拣棉絮回家自己做枕芯去。打开购物网站,也不乏有许多打着“植物软黄金”旗号销售木棉枕芯的。不过我想,应该没有直接喝碗木棉汤的效果来得实在吧。
而赏木棉这事,古来有之。比如清·王士桢:“木棉千树粤江边,不及蕉花分外妍。常记五羊城畔见,一枝经压疍人船。”这应该算是现在拍摄木棉花的经典构图视角了。又如清·屈大均“十丈珊瑚是木棉,花开红比朝霞鲜。天南树树皆烽火,不及攀枝花可怜!参天古干争盘拿,花时无叶何纷葩!白缀枝枝蝴蝶茧,红烧朵朵芙蓉砂。”写尽木棉开花飞絮景象。
别看木棉花如今作为行道树如此寻常,也有一些地方木棉花景仙境一般,
譬如广州中山纪念堂木棉王,台南林初埤木棉花道,海南昌江木棉花观赏走廊,云南保山……
古人说“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那这一回我们都乖乖在家变成了“痴人”,
北边的小伙伴们,再等等,
你们的春天,就到咯~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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