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九点钟，罗慧才回到住处。若水却早在廊檐下等她两个多小时了。
“你再不找我，我就把你忘了。”一见面，罗慧就笑。
“我今天给你打了五六次电话，一直没通。”若水道，“这两天没来找你，主要是我一直再考虑一个问题。现在想好了，就是什么时候能叫我去见一下老*丈*人呢？”
罗慧笑笑，没有言语。
进屋后，她却一下子扑*进若水huai*里，久久不愿离开。
“已经这样子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半日后，罗慧方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不过，我还是要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一辈子爱我？”
“愿意，愿意！”若水鸡啄米似的只个点头。
“我老了丑了时，你还爱我？”
“并不是因为你漂亮，我才爱你。我之所以爱你，主要是你心好。所以，不管你变成啥样子，我都会一直爱你的。”
罗慧默默看他好久，方柔*声说：“那么……，我先给家里慢慢渗透吧。等过上一段时间，水*到*渠*成了，就把你领到家里去。”
“你说说，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我该买些什么礼物呢？”王若水兴奋地问。
“你咋说风就是雨呢？还早得跟啥一样！等我给渗透好了，你再考虑买礼物的事也不迟。你现在倒急什么呢？”
“能不急吗？我恨不得明天就结婚。”
“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罗慧又看着他一笑，“好了，咱不说这些了。……有个事正想问你呢，你们去看牛冲那天，有没有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没有啊。”
“可是牛冲却在那天自*sha了。”
“什么？他自*杀sha了？”王若水猛吃一惊。
“是的，今天消息才传出来。不过抢*救过来了。”
“噢。”若水稍稍松了口气。
……便又渐渐说到牛冲写给他们的那封信，若水就问：“罗慧，假如当初牛冲真的向你表白，你会愿意吗？”
“没有发生过的事，叫我说什么呢？”
“我是说假设。”
“我不会假设。不过，牛冲当时一定是真心喜欢我，所以才不表白的。”
“噢？！”
“他怕伤害我。他肯定清楚，我跟他不会有啥结果，毕竟条件悬殊太大了。”
“就因为他是农*民？”
罗慧没有正面回答若水，却拿指头戳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他，而不是吃那些无聊的飞*醋呢？”
若水明明白白地看见，她笑时，嘴撮了一下。看见罗慧撮嘴，他就不由得想起了程菲。
说到程菲，他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她的笑。无论什么时候，她只要一笑起来，便要撮嘴。她从不曾大笑过，要笑便是微笑，一微笑就要撮嘴。她第一次对他笑，便是这样的。
那一天，程佳领她去厂里玩，遇见了若水，就介绍他俩认识了。然后就三个人一起去了若水的宿舍。说话间，程菲就笑了，嘴便那么一撮。若水觉得那嘴撮得很动人，就对她存了莫大的好感……
后来，若水跟程菲又在街上机缘巧合的碰见了几次（说是机缘巧合也不是很准确，因为在介绍程菲与若水认识以后，程佳又告诉过若水她妹妹平时一般喜欢在东街一带闲逛……所以，若水从那以后也经常有事无事的就要去东街溜达），再以后，就开始一起出去玩。很快的他们就十分相熟了。等若水认识罗慧的时候，在外人看来，他跟程菲已经与情*侣无异了……
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多小时，罗慧、若水都有了些倦意，遂去卧室休息。已然睡下，罗慧却又叫道：“哎呀！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我都给忘了！”一边说，就拉开了床头灯。
若水忙问是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