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也许是一场起不来的幻梦吧。所谓的艾欧尼亚、洛克萨斯;所谓的争斗与和平;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存在于人们臆想中的一场幻梦。
失血过多的亚索意识一阵模糊。他先是全身如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痛。那痛苦尖锐而持久,如利刃刺心一般强烈,一波又一波朝着他发起进攻。他试图去忍耐,可以他强硬的耐力竟然没有坚守多久。痛到无法呼吸,想要大声呐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也许是疼痛达到了阀值,下一个瞬间,整个世界平静了。他失去了视觉,亦听不见一丝声响,与这些同时消失的还有浑身的疼痛。没有了疼痛的折磨,他的心一下子变的难以想象的平静。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
渐渐的湖水起了波澜,是艾克时间卷轴器上散发的时间气息感染到了他。他整个人反复陷入到一个时间的漩涡之中。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全世界都陷入到了黑暗,而后一点点光明渗透了进来,渐渐地那光明越渗越多,竟然照亮了四周的世界。是艾欧尼亚!十几年前的艾欧尼亚!
此时此刻,已经成年的亚索竟然以一种灵魂般的形态回到了十几年前的艾欧尼亚。他可以看到四周的人物、景色,可四周的人仿佛对他的存在都毫无知觉。
此时亚索的哥哥永恩正在练剑,而年少的亚索正一脸百无聊赖地待在一旁。
“永恩!”灵魂状态的亚索见到故人,竟然双眼泛着泪水,只见他伸手去触摸永恩,可是却从他的身体一传而过。
“亚索,我们出发了。”,永恩对着一旁年少的亚索说道。
“哦,今天我们要去见山上的那老东西吗?”,年少的亚索一脸骄傲的说。
“啪~”,只见永恩反手对着小亚索就是一个爆栗,“说多少遍了,是大师!”。永恩用行动“指正”少年亚索。
“哦!知道就是啦!很痛的啊!”,少年亚索摸着脑袋回答。
在一旁围观却无法被人的看到的成年亚索内心莫名一暖。在他的记忆里,那一年他的哥哥确实有带他去山上拜访剑道大师-无极剑圣,易。只不过当时年少的他太臭屁,嫉妒无极剑圣的赫赫声名,故而一直叫他老东西。
在易大师居住的石室中,永恩用谦逊的礼节朝着易大师行礼,而一旁跟着做的小亚索虽然嘴巴上不说什么,可脸上嫌弃与不耐的神色却已经很明显了。
石室中,永恩与易相谈甚欢。他们仿佛一对忘年交,彼此畅快地沟通深邃的思想。而年少的亚索却是百无聊赖地打起了哈欠,显然一句话也未曾听进去。
而穿越而来的透明亚索也席地而坐,认真又认真地倾听着两位前人的教诲。
不可否认,自打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浪迹天涯以来。亚索经历了太多太多。岁月的风霜不仅仅体现在他沧桑的脸庞之上,还隐匿在他的心中。相比从前,他已经成熟太多太多,虽然依旧会冲动,可是已经能够耐下性来听前辈们质朴而又意味深长的话语。此时此刻的他觉得永恩与易大师的对话是如此精妙,让久经风沙后的他连连称是。
只可惜那样深邃的道理,年少的亚索却是怎样也不会懂得。只见他脑袋不断往下低,就差睡着了。
“人生也许是一场起不来的幻梦吧。所谓的艾欧尼亚、洛克萨斯;所谓的争斗与和平;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存在于人们臆想中的一场幻梦。”,易大师忽然有些感慨,“亚索,你觉得呢?”。易大师似是对着年少的亚索发问。可眼角却又好像不经意地扫过透明亚索席地而坐的地方。
“这个... ...”,年少的亚索一阵犯难。年纪轻轻的他是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的。
与此同时,在一旁安静倾听的成年亚索也陷入了沉思。
这时只见永恩手举着茶杯浅茗,嘴角微微透出一丝笑意。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亚索,你长大了!”
年轻的亚索一片茫然,不明白永恩为何如此说。反倒是在一旁倾听的成年亚索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永恩说话时脸正对着席地而坐的成年亚索。永恩能察觉到亚索!在间隔着时光之外!
“哥哥!”亚索深情呼唤,试图用手去触摸永恩。可一触摸整个画面便开始波澜、模糊、破碎。
”你醒了!“,亚索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典型的德玛西亚风格军帐。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背着锤子的小约德儿人。
“我作了一个很长的梦,很长,很长。”,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亚索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