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离开,你不会长大

——生活总是如此吗?

——不,有时比这更糟。

                  ——记于2018.11

略显起伏的日子总算过去了,前期的十一黄金周,朋友圈的旅游摄影秀,而我在努力码字,与毕业论文做斗争;中期,同事出去旅游,一人当两人用,疯狂加班;后期的迷茫与无奈,感叹当初选择的新工作是否正确。最后两天本以为会如往常般平静忙碌地度过,但被各种铺天盖地的消息,各种营销号的软文刷屏,面对大师、名人突然离世的消息,震惊得无所适从。

得知消息的时候很是感慨,生命的无常,很多事情真的是从未曾想过。那些感觉离我们很远的人,对于我们这一代人却意义深刻,陪伴我们走过了人生的前半段,他们是我们成长中的一部分。这就是一个不断告别的过程吧。不论是没有遗憾,只有不舍,还是希望百年之后依旧有人会读我的小说,会记得我,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留下了痕迹,始终被人记得。

成长有时候真的很无奈,被迫接受很多不愿意的东西,看清一些不想认清的事实,学会伪装自己,假装不怕痛,很坚强……努力保护自己内心的小男孩、小女孩。

这些感受记于十月份,当时知道李咏、金庸先生的消息而感慨万千,一直存于草稿箱,不知道如何表达。但生活总是如此的爱开玩笑,它不仅让我感受到了名人离世的唏嘘,更让我感受到了更进一步的真实。我也一直下不了笔,不知道如何叙述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就在双十一的宣传愈演愈烈,想着给家人买点什么,想着等考试结束,终于可以有空了去看看奶奶,却因为突然的一个电话,一切都打乱了。

秋天的一个寻常的周六,天气有些凉,考完试回家,终于卸下了一件心事。回到家,爸爸在睡觉,我着手开始准备晚饭。突然妈妈一个电话,告知奶奶在抢救快不行了,让我们快点过去。我赶紧叫醒爸爸,急忙往奶奶家赶。

奶奶身体一直不错,有糖尿病,以前也曾住过一次院,但后来都挺好的,都不是大问题。所以这次也没有想的没有那么严重,以为是妈妈夸张了。

奶奶家离得还算近,一进屋却看到奶奶躺在地上,医护人员在填写死亡证明的单子,我去摸了摸她的手,还是有些暖的。爸爸也蹲下来摸摸她的头,还有些温度。大伯说奶奶已经走了,突发性的,没抢救过来。

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接触,感受着她渐渐冷却的体温,渐渐僵硬的身体。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默默喊着奶奶,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旁边的父亲也是不停的抖动着肩膀,这一切太不真实。

按照习俗要给她擦身换衣服,姑姑连忙准备,我也跟着一起配合,给奶奶擦拭完身体后穿上新衣服。一切准备完毕,默默等待殡仪馆来接人。然后是一系列丧事布置,整个三天都在准备,根本来不及难过伤。

最后一天,亲朋好友们聚在一起,见她最后一面。她的朋友们给她唱赞歌。在音乐声中往事历历在目。伤心难过、遗憾各种情绪,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没有了。她那么好,善良,本分,辛辛苦苦带大了三个子女。虽然每次见到我都会唠叨我的终生大事,但我知道她的本意,我也愿意陪她话家常。腿脚不好的她,也会为了给我们小辈零食而爬五楼……不敢再去回忆了,就当是上帝看她被病痛折磨太久,要带她过幸福的生活了吧。

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这样的事情会慢慢接触的越来越多的,身边的亲人会慢慢离去,我们可能会送走一个又一个。只求在这个过程中,多陪陪他们,对他们好些,不要留下遗憾,想做的事情及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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