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给你的哥哥打分你会打几分?老色鬼问我。
“嗯……九分。”假如让我从没有哥哥和有哥哥但总是被欺负之间选择,我还是会倾向后者,回忆会自然地删掉那些不想想起的部分,最终留下的都是美好的。
老色鬼笑了,摸我的头。
“你来新加坡有一段时间了,他为什么不来看你。或者同你和父母一起来。”老色鬼的眼睛干净得像一汪清水,他对人的真诚着实能打动我,我是一个人类,有颗柔软的心,无论怎样去抵抗外界环境的影响侵入却依然会溜进一些我内心想要接受的东西。说到底,我不讨厌一切美好的东西。
“他和我父亲断绝父子关系了。在他二十岁那年。”我平淡的说出这几个字,像在讨论最近发生的新闻。
老色鬼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样子。他缓缓地从长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那你要好好的陪你的父母,他们其实内心十分脆弱。”他停顿了一下,补了句
“尤其是你的父亲。”
我望着老色鬼,不说话。他有他的道理和推论。我尊重他说话的权利和做人的基本礼貌,不愿意争辩我的父亲到底是个多么失败的父亲。
“我尽量少和他说话。”这是我的心里话。我无法同我的父亲说是他毁了我的一生,无法同他说他给我造成的影响到底有多么恐怖,无法说我曾经无数次想要在深夜里把他置于死地。
因为他的自负。
“从我很小的时候,在我家里,我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吃我的住我的',你不会明白半夜不敢开电扇空调因为害怕父亲让我交钱,不敢吃太多饭因为害怕交钱,不敢向父母求助任何事情因为害怕交钱。现在你告诉我要对我的父母好,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摇摇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你的父母要带你飞来新加坡治病呢。医疗很昂贵。”老色鬼握住我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认为他的一切动作都没有恶意,那种真诚在我以前很少感受到。
我知道父母可能是出于关心,但我并不选择原谅。十多年的对我来说的寄人篱下的生活,他们此时的做法只让我认为是阴谋——一个更大的阴谋。
“随你说吧。”我任由老色鬼握我的手,头转向另一边,或许他想帮我,或许只是为了公式化得履行作为医生的职责。
但哪一种我都抗拒。
“慢慢来,我是为让你恢复正常生活的,可不是调解家庭矛盾,不要多想,我是为你好。”老色鬼拍拍我的肩,送我回了病房。
老色鬼临走时交给我一本书和一张纸。书名《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这本书小学时我已经看过,老色鬼赠予我的是英文版,读起来有些困难。那张纸想必是让我写读后感。
然而我从来不是一个配合的病人。
我并没有看书,而是直接拿起了笔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
瞎子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真心祝愿作者永远沉浸在对所谓光明的向往之中。
落款:大师Showy。
我想象着老色鬼看到我这篇作文后鼻子都气歪的表情,禁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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