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刚刚下班,走在那条我们都很熟悉的乡间小路上。身旁经过的轿车扬起路面上干燥的沙土,在沙土散去之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木子、渡利和秋叶。木子和渡利的胳膊套在一起,即使在这个还很封建的小县城中,婚后多年的二人还是恩爱如初,最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我和木子是多年前的同学,而和渡利从未熟识,如果没有木子,走在大街上我绝对认不出他来。多日未见,木子剪掉了及肩的柔顺长发,换了一个更显成熟得卷发。木子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照面路过也是惯常的面无表情。相反渡利却和我喜笑颜开,高谈阔论。我一直看着木子,她好像没有任何想要和我说话的欲望。
2
正直九月天,阴天很冷,冷到路上有人穿上冬天的呢子大衣;晴天很暖,暖到年轻人穿着单薄的体恤。
周末刚好是一个大晴天。木子如约出现在了操场,所谓的“约”其实是我早上看着天气不错给她发了微信,中午没事去操场溜达一会儿。很意外,木子同意了我的建议,自从去年做了阑尾手术之后,她就很少来操场了,原本挚爱的乒乓球现在也不愿意再拿起球拍了。
在操场溜达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我给她说了我工作中的种种不如意,她安慰我其实在哪儿工作都是一样的,不要心急,只要努力就一定会变好的。她还说她之前也是急性子,但是现在,脾气变好了很多。我还和她谈及很多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的未来的一些规划,她也表示对我极大的赞成。
3
木子生日那天,和一块的几个朋友一起去了郊区烧烤。而她总是喜欢做家务的那一个,又是忙着切菜,又是忙着穿串儿,又是忙着帮忙烧烤。一天下来之后,她却成了最累的那一个。没有任何生日礼物,我也没有敢冒昧送上自己的祝福,只是装作对待很普通的一天。
野炊回来之后,木子坐我的车,送走了其他朋友,最后车上只剩下我们二人。在她家楼下,我还是没能忍住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她说了一声谢谢,扭头要走。我拉住了她的胳膊,顺势把她拉向了我怀里,而她也没有拒绝我。静静地躺在我怀里,没有说一句话。不需要肉体交合之欢,只是这样温馨的场面就足矣让我幸福。
4
四年之前,觉得能梦到木子对我而言就是一种奢侈,所以每次只要梦到她,就一定马上拿起手机将梦中的情景悉数记录。转眼之间,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四年,记录下来的文章字数早已超过十万字。
“你啥时候回来的?”
“今天”
“回来能呆几天?”
“五号就得走了。”
“那我先去买点东西,你忙。”
“好的。”
四年,见面的次数不超十次。而我和她之间的对话也不过如此种种。或许,我只是她生命的一个过客,但她,早已成为了我生命的全部。我和她,从来没有一段可以称之为故事的回忆,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
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不断提醒我,她只能活在我的梦中。自始至终。
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