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明媚,我与林夏生结伴同行,一起前往高中部去献血,有一辆献血巴士停靠在那里。
我不久前的一篇文《【爱心小岛·文海晨光】‖投我以衣,报之以血!》中,不是说林夏生因为家里人不同意,没有报名献血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他本来是没有报名,但在我教了他先斩后奏,这么小的事就不用征询家人同意了。再加上在办公室里,级长就坐在他旁边,天天在他耳边讲段子,让他觉得不报名都对不住级长的良苦用心。最后他才终于决定,瞒着家里人去报名献血。
我们九点多来到高中部的献血巴士前,先要填表,填写自己的基本信息,还要勾选有没有不适合献血的疾病和情况。
填好后我们就要排队等待检测,有两个护士坐在那里,一个量血压,询问献血者状况;另外一个负责取血化验,看看血液是否合格。
护士旁边还有一杆秤,不是天地间测良心的那杆秤,就只是测体重而已,男的必须满100斤,女的满90斤才可以献血。我站上去一称,62.68公斤,我的天呐,我竟然肥了那么多。要知道我多年来一直保持着110斤左右的魔鬼身材,还自诩怎么吃都不会胖,结果一来“封开”,粗茶淡饭一吃,反而重了不少。看来在家不长胖是被儿子气的,每天烦着儿子的事,心神焦燥不安。来了封开,少了烦心事,自然是心宽体胖。
护士一边帮我量血压,一边在电脑里查看我的资料,她一看我是“惯犯”,就问我:“你上次献血是在广利初级中学,怎么到封开来了?”我回答:“今年调到这边来了。”她又问:“你们老师也要调来调去的吗?那家里怎么办?”我老实地回答:“只是交流一年,现在交通方便,每个星期都会回去的。”她还想多聊聊,好在后面有人在催促。
我后面有个胖胖的老师,他一坐下来,护士就问他会不会晕血。他说有一点,护士问:“什么叫有一点?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你看到血会晕吗?”他回答:“不会,但我见到血会觉得有些呕心。”护士说:“那你献不了血。”然后她示意胖胖的老师离开。
再下一位老师,因为鼻音重,被护士听出来是感冒了,也不能献血。然后,两位献不了血的老师,开开心心,结伴离开了献血巴士。紧随其后的林夏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身体没有毛病,还没有很好的逃离理由,只能测完血压,再扎手指化验去。
扎完手指,检验合格后,就可以把表和身份证一起交到献血巴士上,然后等护士叫上车去献血。
又等了几十分钟,才轮到我上车去献血。我坐的位置刚好是左手位,这让我感到欣喜。因为左手用得少,扎他错不了。兴冲冲卷起衣袖,把左手伸给护士。护士接过我的手臂,用手在我的手肘位置拍打了好几下,就像买西瓜时拍打几下看成色。结果我的左手成色却不好,护士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我的血脉。她把另一边位置上坐着的已经献完血的老师赶出去,让我坐到那边,换右手来献血。
我虽有不愿,但还是听话地坐过去,开始褪右手的衣袖。护士突然对我说:“把衣服脱了。”我一惊,我只是来献血的,又不是体检,况且我上个星期才刚体检过。护士解释道:“你的外套衣袖太紧,把右边外套脱下,把手臂露出来。”原来如此,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
护士把针扎入我的血管,再给我个爱心塑胶球,让我捏一下再松开。如此反复,血就如同溪流一般,涓涓从长长的胶管流入透明胶袋中。只几分钟时间,这个血袋就装满了,护士过来,解开绑在我手臂上的橡皮筋,然后让我用大拇指按住针口位置,她快速把针头从我的血管中拔出来。可能我按的位置不够准确,结果有几滴血飙了出来,落在我的手臂上。护士让我仍按住针口别动,她拿出棉签帮我擦掉。
献完血后,我还在车上待了十多分钟,等到护士发献血证给我,才一边按住针口,一边慢慢走下车去。
下了车,另外还有一份礼品,除了一盒牛奶和一个钥匙扣,还有一张感谢状。没想到今年献血还挺有仪式感,搞得好像是获了奖一样,看着上面的字句“感谢您在2020年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为爱逆行……”,虽然献点血不算什么,但这么一说感觉好像自己做了挺大贡献似的,让人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