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不及
近日身体出现状况，
那晚开始服药调节。
昨天上班都打瞌睡。
穿过走廊去找竹平。
只因平生眷恋太多，
其实岁月无情最好。
（20190618）
买小鸟
——2015年
雪后的周末，寒风凛冽。
在新华桥边的早市上，寻找卖鸟的摊位。
读高三的儿子想养个宠物。
好像已经有一只小猫，在窗台上呼噜呼噜睡觉了。
好像已经有一条小狗，屁颠屁颠满地跑了。
“为什么小时候没有这样的要求，大了却提出来？”
“小时候以为挺麻烦，不好照料。”
养一个小动物，常常看到它可爱的脸，的确是开心的事。
读小学时，校门口有人卖小鸡。儿子也喜欢，我们便买回两只。小鸡们不吃不喝，只管喳喳叫。原来如此不乖，一中午孩子都在操心。母子商量后，下午上学时还给了卖鸡人。
父子俩曾经买回一对小乌龟。几天后便只有我在关注了。得空就向他们报告乌龟的表现，刻意提醒。父子二人像是不得不应酬，对我微笑，颔首，再向乌龟漫望一眼……
“孩子想养宠物，可能是感到了孤独。”
没有兄弟姐妹的孩子，更需要养个宠物吧。
我们还是放弃了养猫养狗的打算，决定买一对小鸟。
虎皮鹦鹉幼鸟50元一对，成年鸟贵一倍。鸟笼40元。
小鸟，有的在天空自由飞翔，有的将永久生活在笼子里。
晚上10点半 ，儿子放学回来，提着楼道里的鸟笼回家。
早上6点，儿子上学出发，再把鸟笼提出去，挂起来。
时间一久，小鸟会走出笼子与人亲近吗？
长大之后，它们还有没有力量飞向蓝天？
（20151210）
养小鸟
——2016年
几乎一夜之间，虎皮鹦鹉脑门上长出了白色羽管。
据说这就是戴帽，意味着它们快要成年了。
一旦两只鸟组建家庭，就需要安置繁殖箱，为其生育下一代备用。
感觉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
小鸟买回来，一共放飞了两次。
第一次鸟笼在客厅打开后，它们久久不动，只是喳喳叫。
我离开的时候，鸟儿才偷偷出笼。刚接触地板直打滑，可以说举步维艰。
看到我过来，赶紧一齐飞走。一个撞进卧室，一个撞进书房。
小鸟展翅如两团绿云彩，呼呼乱飞。我在突然交汇的气流中，也阵阵心慌，险些没能抓鸟回笼。
第二次在书房打开鸟笼。它们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把瓜子吃了一地碎皮。我去收拾也不再惊飞。
看着鸟儿溜达，觉得飞来飞去并不是它们的常态。飞行也算力气活吧，就像人奔跑一样。
飞一飞，或者跑一跑，心跳加快，呼吸加深。一场吐故纳新，通体舒泰，心情也会好起来。
白鼻子鸟主动回了笼子。
蓝鼻子鸟却意犹未尽。它在镜子前飞上飞下，顾影自怜了一番。由我擒拿归笼。
有时候看到小鸟们互相梳理羽毛，就会想起它们争吃油菜的情景。
白鼻子鸟一不高兴就会赶走蓝鼻子鸟。后者想吃只能等人家离开。
以后一鸟一份，各吃各的。
寒冷的日子里，在小鸟的叫声中出行和归来，人生多少郁结由此慢慢解开。
笼子里收起的羽毛，期待翱翔蓝天的时候。飞走的鸟儿应当活得更好！
换水置米时，内心一片春暖花开。
（20160108）
放小鸟
那一天是周末还是暑假，已经记不清了。
儿子要到广场放鸟飞飞。我没能劝住。
“是鸟为什么不让人家飞？”
孩子质问。
——好，飞就飞吧。
鸟儿们一出笼，真是能飞呀，竟然伙同别的鸟，一直飞上了天空，很快便没了踪影。
它们大约已在鸟群中失散了，但是那一刻的自由飞翔，一定是鸟生最幸福的时候。
现在只是不停地飞去！！！
不管以后怎么生存吗？？？
带着空鸟笼，面见先生。他给出的脸色不太好。
“放了的鸟还飞得回来？笑话！”
他批评。
——好吧，飞不回来。
……
我在树丛边无望地寻找，“小鸟鸟”“小鸟鸟”地呼唤着。
在路边撒小米，期待它们回来吃一吃。
上班路上，遇到看湖的工人，就问见没有见到一对绿色虎皮鹦鹉。
师傅说，你权当放生了吧。果树丛有很多放生的鸟。
这不是放生，是放死。
据说这种鸟在北方无法野外生存。
问过了人，眼圈就红。
走在路上，常常饮泣。
直到天气渐冷，绿叶凋尽，心才渐渐平静。
树丛一览无余，哪有鸟的踪迹…………（201906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