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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塞。我首先想到了这个词。我不喜欢重负。但轻负的状态下,也从来没写出像样的东西。这个可以称之为,病。加诸自我,作用于自我的矫情病。通俗来讲,也可以用“贱”来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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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峻先生的《论语译注》,第一句就让我信服。他注“学而时习之”,此处的“时”当为在一定的时间点;“习”当为践行、演习。故这句话并非通常所谓的“学习过后要时常温习”,而是学习过后,在一定的时间点要去践行它。可以说,这是“学以致用”溯源而上的理论鼻祖。
必须友情提醒:杨先生注疏的《论语》《孟子》,陈鼓应先生注疏的《庄子》《老子》,当为一切译注中的翘楚。如果对古籍有兴趣,一定要选对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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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下军令状,10月10日完成剧本。目前为止,我才写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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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舟形容自己在东京的一年,无目的,无任务,无压力。由于语言上的关隘,反而更容易让她从社交与礼仪中挣脱出来,冷静从容地审视这个城市。这本书治愈了我。就像吃货到了厌食症,即使面对满汉全席,依然毫无胃口。直到有一道开胃小菜让你淤塞的情绪洞开,于是,迎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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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唐的《搜神记》还是不惧一切,包括审查。我突然有了信心。也许《西城故事》中混杂的一切“恶”与“性”都能避开阉割。要知道,把一个健康的人摁在手术台,硬说你有肿瘤,要挖心掏肺,才能让你“得救”。这种肆意施仁的嘴脸,最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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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个“八仙“的故事。八个人,八种罪,陷于绝望不得救,只好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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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癖好:收集人脸。每一张都有故事。贴在一起,像千层糕。写出来,就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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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每一个受难的人,我常常想哭。尤其是下班路上,他们怨怼、愤恨、疲惫、空乏、挣扎、汲汲于一时得失、惶惶于名利肉欲,过分捍卫自己,也过分圈禁乃至肢解自己。他们太苦。我也是。
想到一个命题,众生都苦,那苦也算不得苦,该称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