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使命感是什么?这是一个多么超凡脱俗的质问。质问和疑问的本质区别,就是前者是对外发力,带有侵略性,带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后者是对自我发力,会常常苦恼于自己的无力回答而作罢,且在很长的时间里,即使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去挥霍,却并不会有太大的动力去求索真理,简而言之,就是驱动性太差。
当然,阿楚对这种吃饱了撑了的问题,常常会嗤之以鼻。她的心思都在如何精心地打扮自己,和去如何巧妙地去撩拨自己中意的异性的孽缘上。
对,是异性。这个世代太疯狂了,明明是个男性,却忸怩作态,嗲声嗲气,扭起来的屁股令女性都自愧不如,还心生向往。而那些违背常伦的同胞们呢?呸!呸!呸!阿楚在心里恶毒的啐了一口。
当然这是一个开放天性的时代,谁又会关心性别的问题呢!当性别歧视的课题在世界文明的范畴里,都还未来得及彻底解决之前,性别早已摒弃了人类轮廓的差异化,将争论勾引到了男性能不能通婚;变性者是否可以上牌照,上了牌照后能不能正常开夜车,开夜车的时侯允不允许闭门造小车,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议题上。
阿楚最近在节食,当然这样的冲动是歇性发作,然后再用报复性反刍去折磨自己。和时间管理不同,体型管理是一个人的运动,试想,一个缺少了互动的运动,是很难接受到运动之神的感召,所以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就成了常态。不过好在阿楚天生丽质,该凸的地方绝对饱满,该凹的地方也绝对强势,那线条行云流水,那媚态风卷残云,那慵懒风起云涌,那风情拨云撩雨。所以她是一个被自己的毅力抛弃,却被老天赏饭的女人,一个招了无数男人垂涎,还惹了阿勇疯狂惦记的女人。
柳树不开花,一旦开花,便是随意的万顷秀木,柳暗花明,花红柳绿,柳亸莺娇。
阿勇是一个天性叛逆的小男人,当然男人征服女人的时候并不以大小论英雄,当时间的跨度达到一定长度的时候,小男人也并不一定不能带着女人跨过那座不可匹及的山巅,然后是速滑,一往无前,风驰电掣的嘶喊也挺男人的。
人的使命感是什么?对于阿勇而言,确实是一个实实在在且又常常萦绕心头的质问。
人活着太难了,阿勇常常这样想。和梦想有关,和生命有关,和活着的方式有关。
阿勇有时候想到了死,对,也许和死亡和宿命也和使命有关。
但在阿勇这个气血方刚的年代,阿勇觉得解决个人问题,也许是目前最急切的使命,也许更像是一种任务,或是一把打开另一扇大门的钥匙,也许更多,阿勇暗自窃喜着,手搭起了凉篷,遥望着远方。
这个时候的阿勇是盲目的,看过了人类搏斗后的场景,历历在目,觉得自己也可以是角斗场的勇士,当然这样的形容并不贴切,阿勇不想和野兽搏斗,他的取向在这个时候无比的正确,刚正不阿,意欲决绝,要女人,要漂亮的女人!
阿勇是阿楚的小学同学,算不上青梅竹马,当然这个意境要加上引号,不是阿勇不风流,也不是阿楚不多情。“多情”,阿勇忽然想到了这个令自己憎恶的词语,自己怎么能如此玷污心中的女神呢!
说到女神这个字眼,阿勇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社会上开始流行起这样的称呼。然后在女神的基础上,衍生出了大量的词汇,什么萝莉,欲女,女王,御姐,学妹。总之天花乱坠的形容良善女性这样不好,阿勇并不谙此道,但阿勇知道,每一个女人都会有千万种面孔,她们天生就有这样的天赋,只是很多时候,在公共场合,她们只是隐藏了无数个不同的自己罢了。
阿勇不知道该如何定义阿楚,他不喜欢现在的阿楚,那个也许早已在别人怀里楚楚动人的阿楚,也许阿楚马上就要变为人妻了?阿勇不喜欢这样的胡思乱想。一个女人变成了妇女就很不好。阿勇想到了荡妇,想到了被颠鸾倒凤的阿楚,或者是娇喘迷离的阿楚。阿勇闭起了眼睛,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撕裂般的内心翻起了层层叠叠的痛苦。
“撕裂”,哦,不,阿勇不敢再让自己的思绪脱离轨道。
阿楚当然明了阿勇的心意,从阿勇和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时候的阿楚是自信的,是自带光环的,是不加掩饰的,是那所学校里当之无愧的校花。许是阿勇的心无杂念,成功地像雷达一样死死地锁定了阿楚地娇羞,反正在阿勇那不藏一丝坏意的眸子里,阿楚见到了流星,只不过那一刻实在是太短暂了。阿勇和大多数的猎艳者不同吧,阿勇常常会伪装自己,以孱弱的模样来粉饰自己,用一种被猎杀的姿态,以猎物的方式出现阿楚的面前,会讨好的说着一些冷笑话,然后巧妙地掺杂一些土味地聊骚,总能逗的阿楚笑得花枝乱颤。阿楚眼中的阿勇是另类的,不似殷勤讨好的蚊子,不似阿谀屈膝的狗腿子,更多时候,阿楚只是觉他有趣,可怜,缺爱,真得好想用自己未来的乳汁提前领取去哺乳他,去灌溉他。
当然令阿楚最津津乐道的,还是阿勇走路时的摇曳姿态,那屁股滚动的曲线,那弧度是夸张的,那圆的半径似乎早已挣脱了π的束缚,最大扭矩般的外扩,像是水中激起后的涟漪,阿楚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种心动。至少那个时候阿勇并不坏,但谁知道呢!人总时会变得,尤其是在床上,在得到自己的肉体之后。
阿伟是阿勇少小时最好的伙伴,他成熟的早,爱看女同学的屁股,这个癖好终于在有了短视频以后有了长足的发展。从观屁股到了观腿,然后是观胸,观人鱼,观锁骨,观内心,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观屁股,但此一时彼一时,这块区域的重心逐步移到了臀部,且只观蜜桃臀,其与不入眼的都一律不再打扰,似入定的老僧,只渡有缘之人的臀。
但阿勇眼中的阿伟是伟岸的,那是因为,在阿勇身边,阿伟是惟一的一个将性教育从娃娃抓起的好苗子,并能自觉地一直付诸于行动的好苗子。他是聊骚不淫,思淫不骚,他的谈吐是看山是水,是看水是山,是看山水不是山水,是看山水又还是山水,那灵动的思维更勇于另辟蹊径,是南山套不住的骏马,是北屋挂不住的利箭。
阿伟有常人不常有的视角。比如在看抗日神剧的时候,当一群日本鬼子正对着一位我们的同胞少女,在一顿哇哇乱叫的时候,在银幕前的阿伟和我,在内心深处是屈辱的。但历史的镜头是要正视和直面的,那样的画面虽然悲愤,但那些镜头毕竟引发了少年对于性的探究和曲解。
当然那些被色彩后的对话,也在一定程度上激起了阿伟对于肢体语言艺术的探讨。虽然鬼畜民族的行为往往令人厌恶到发指,但是像什么“呦西,花菇凉大大的坏”之类的恶俗话术多少有点抽象。当然在民族的情怀上,鬼子的行为是罪恶滔天的,但是如此不堪的语境,让调戏的成份彰显的更多,有点得不偿失,所以阿伟对这样的镜头是嗤之以鼻的,他翻看遍了几乎所有的抗日神剧,然后用更玩味的心态去观摩了内存超1T的岛国肉搏无情景系列剧,来以此缓解自己心中的愤懑。当看到一群公狗对着一只自愿被虐的母狗发起一轮又一轮惨无狗道的多狗运动时,阿伟总会在心里喊着战场冲锋时的口号,化身成一只恶犬,去撕开那母狗仅存的一道道支离破碎的防线。他真的是一只悲情的身负爱国情怀的好犬。
阿伟的使命是什么,阿勇从来没有尝试问过,当然阿伟也断然不会有问阿勇如此不着调的念头。什么破玩意儿,谁会在那个天真烂漫的年代,浪费时间去参悟如此精神层面的问题。阿勇猜想阿伟在意的是什么才是黑丝的使命,是为了让小腿看起来更细,还是让黑色包裹着肉色,让欲望变得更浓郁。反正在阿伟眼里,黑夜的使命是让阳光下的怯变成暮色后的勇,而黑丝的使命是让女人的躲闪变成肆无忌惮的勾引。而他的使命,就是让夜和黑丝的使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释放自己的雄伟,去拓展女人的狭隘。
小黄知道自己也有自己的使命,他是一只刚出生2-3个月,就被阿勇的母亲买回家,说是要看家护院的宠物。回忆起小黄刚进门的那一天,母亲抱着小小黄在客厅的大石柱上绕了三圈,并告诉阿勇,这是让小小黄认门,同时也是一种正式的仪式,让小小黄成为既阿勇之后,家里的又一股有生力量。
小小黄是热爱阿勇的,并视他为最最重要的主人和朋友。但现实中的阿勇,有时候并不讲朋友义气,因为每当小小黄吃得快撑圆了肚子拒绝再进食的时候,或者摆上了阿黄并不是很喜欢的鱼且直摇头的时候,阿勇就会很突兀的发起飙来,更胜者阿勇小主人还很不合时宜的会显露出了暴力不协调的倾向,为此小小黄的背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小主人的板板。每每这个时候,小小黄就会暗自琢磨,小主人在课堂上的日子定也是不好过的,那无数的板板落在小主人的手心,怎能不令小小黄深感心疼,如此折磨让一个平时温文尔雅的阿勇变得暴虐,变得一点都不怜香惜狗。随后,小黄黄的怒气,便也就神奇的转移到了哪个不知名且倒霉的老师身上,被黄黄惦记,被无辜的替阿勇赎了罪孽。
小小黄总爱围着小阿勇转,十足的一只跟屁狗。阿勇在家上厕的时候自然不会关门,所以也并不忌讳小小黄用一种膜拜的眼神,侧着脸看着自己嘘嘘。小小黄似乎还是有点腼腆的,所以看的时候尽量会用侧脸下的余光去欣赏,这个动作整一个的就是脱裤子放屁。小小黄的脑仁里总有两个疑问挥之不去,前一个更多的是鄙视,见不得阿勇总在一个地方标志区域,不像自己跑马画地的霸气,多少有点小家子气,所以很是不解。后一个更多的是惊讶,诧异主人的瀑布和落九天的银河无异,只是颜色太过浓重,黄色的厉害。但小黄并不知道那是主人的母亲在逼阿勇在每天服用21金维他的缘故。而且更让小黄费解的是这天上之水会变得时而黄浊时而清冽,究其所以然,终于在很久以后,在小小黄变成了大黄黄的时候,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偷摸着出门,随后通过打野,顺利的和一只似乎浑身裹满黑丝的小黑妞滚了野草。也是在那一晚偷食了禁果不久后,大黄黄竟也发现自己的体液竟也变得如此清明,和阿勇的别无二致。大黄黄顿时就让曾经的疑惑的小黄黄了然了于胸,明白了清冽的由来,馊地私奶。至此,黄黄看嘘嘘的境界更高了,好多次眼中的清明都看到水里的蝌蚪,搭上了去往北国的列车。但也因列车的班次太频繁了,也让黄黄殚精竭虑的担心起了小主人的身体,毕竟贪吃是不可取的,因为秀色再怎么可餐,坏了真元,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就这事,也许阿黄真得错怪了小主人,也许那几天清明,是阿勇刻意的没有服药,因为毕竟这药片又大又腥,实在难以下咽。所来也奇怪,制药厂难道就不能压缩一下药的成分嘛,搞个11点5金维他也行啊,也不至于让阿勇每次见到药片都要犹豫良久,才能抑制住恶心的冲动,那服药的样子真的就像是一种服刑,就连阿勇的母亲也忌讳这药片的味道和气味,一个字,不喜欢,很不喜欢。
但是这样的阴差阳错还是不可避免地触发了小小黄的感悟,觉得自己有了新的使命感,毕竟狗活人世,且来一趟人世也不容易,总还是要活出人模狗样的样子,这样才对得起 小主人在精神和肉体上对自己的双重引领。
来呀,快活呀,反正我有大把时间……
小黄的世界只有小黄明白,一切的张冠李戴都是不恰当的,就好比小黄在研究双修上的技巧,就远比东阳的动物世界们精彩,那是高等人类都无法比及的高度,却只是小黄的起点,当然小黄允许阿勇在那个起点之上微调个两三格,那已经是阿黄认为最仁义的谦让了,毕竟阿勇欺负他的画面,还是会时不时的涌上狗头,令阿黄仍旧久久难以释怀。
随着阿黄的技艺日臻成熟,他晚归的借口也变得越来越千奇百怪起来,什么三姑妈的六婶子的九妮子产宝宝了,他这个大舅子就必须去送个吆喝;什么二舅子的四侄子的八姨太遇了野狗子的调戏忍恨想偷生了,他这个好青梅必须过去在野狗子的伤疤上撒把盐;什么隔壁某老板漂亮小秘书遭遇老板前前前女友的嫉妒上门撒泼打滚用最最恶毒的狗吠来侮辱隔壁某老板的漂亮小秘书的花花八卦狗血的狗屁倒灶的事情,让他这个作为新时代热心肠的狗子也必须挺身而出,上去为隔壁某老板的漂亮小秘书身前去挡几棒。反正为了能让自己身上的某一处器官达到感官与触觉所诱发的极致体验,小黄是无所不尽其极的欺上瞒下,狗脸都不要了。但最令小黄气愤的是,阿勇总能在自己溜回狗洞的时候,准时的把自己堵在狗洞之外,那一顿鞭策,那一顿牢骚,顿时会令偷会的美好变得荡然无存。每次被阿勇骂得狗血淋头后,阿黄都会惊颤似的便秘,好痛苦,好没有人性,好像偷生。但终于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在和来家找阿勇出去上网吧的阿伟四目相对以后,让黄黄有了一种被理解,被同情,被解脱,被默许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惺惺惜惺惺,有点世界真奇妙,令这不期而遇的一人一狗,同时有了不妨再来人间走一遭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