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走的久了,即使天空再灿若白昼。于我而言,也是漆黑一片,不得始终。
by 刘兆樊的日记
“这不可能!老大。也许……也许小刘仅仅是因为喜欢玫瑰花所以才种植的?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即使听懂了容程的解释,周宇还是不敢相信。他口不择言的为刘兆樊辩解,言语之间却透露出浅显的不安。周宇他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否定容程的判断。
像是料到周宇不会轻易相信,容程显然并不意外,“如果你坚持的话,就自己去证明给我看!”说完这句话后,容程看似不经意间把视线挪开,目光凉凉的落向玄关。那双潋滟的眸子平淡无奇,淡褐色的瞳孔在一瞬间泛过冷意。
周宇虽然不懂容程轻易松口的原因,但也明白这是容程给自己的最后机会。他无疑松了口气,“一言为定。”周宇不假思索的答应,全然没有注意到容程神色了然的一步步向他靠近。
“怎么啦?”等到周宇终于意识过来时,容程已经站在离他不到一步的距离内。太近的距离使得周宇此时有些看不懂容程的神色,但他还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惴惴不安的开口,空气里弥漫着古怪。
容程显然不愿搭理周宇,那句问话在他看来毫无意义。容程抿着嘴向周宇的方向更近一步,直到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容程才放松的笑了下,将手紧紧的搭在周宇的肩上。
感觉到肩上的力道渐渐加大,周宇只觉得自己被针刺了一下,刺痛感裹随着潮水般的困倦感从他头上袭来。周宇痛苦的捂上头,在昏厥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容程放大的面孔。那双眸子里藏着亘古不变的波澜不惊。
“成功了?”王志扬刚刚就在门外,此时推门进来,看到周宇瘫倒在地上,他丝毫不感觉到意外。察觉到室内的温度有点凉,王志扬轻车熟路的走上前将周宇抱了起来。
容程见到王志扬抱起青年,一言不发的推开书柜。在那后面,一个小小的隔间显露出来。
王志扬视若珍宝的将周宇抱到里面的真丝床上,熟练的替青年盖好被子。随后,两人静默的退了出来,将一切恢复原状。
“这个月第三次了。”容程淡淡的瞥向书柜,那后面昏睡的周宇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王志扬疲惫的坐到沙发上,笑容充满苦涩,“没有办法了么?”
这句话像是平地的一声惊雷,一时间两人都没有了声音。
“周处不愿多说,我感觉他对周宇……充满了愧疚。”王志扬又开口了。他没有父母,所以他想不明白周父为什么要对周宇进行隐瞒。
“也许,可怜天下父母心也说不一定。”容程一脸玩笑。这句话明明应该是充满感激的语言,结果经他口中说出,便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
王志扬看出了容程的心不在焉,不由转移了话题,“他……怎么样?”
容程知道,王志扬口中的他指的是“柳絮”,这是他们对刘兆樊的暗语。
“周宇当时对我们说刘兆樊有嫌疑,那么他一定是有所发现的。不过现在周宇这种如同失忆的情况日益加深,想来当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若能做的就只有等……等锦年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