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传感器原理》课,我照旧坐在安蕊旁边。课间,趴在桌子上休息,我每次扎的头发都会慢慢向右歪,这时候脸向左侧的我,头发完全铺在坐在我右手边安蕊那里了。习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没想到安蕊竟然摸我头发,还说:“你头发好好看。”
我忙坐直身体,用我无敌连环小拳拳大力捶打她臂膀,“你干嘛调戏我?”发泄完,又缓缓把沉重脑袋贴在书本上。安蕊得意地说:“呦,还害羞了。”只是我累了好吗?
过了一会,又摸我脸,还情不自禁地说:“你皮肤好细腻啊。”
安蕊又把我手握她手心,说:“你的手又细又长还有肉感……”
我一心等放学,两个半小时,夸了我不下三次,我有点害怕了,她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万花丛中过只求片叶沾身,怎么拒绝一个不爱的痴情少女呢,我小羊哥哥可做不出伤女孩子的心的事情啊。
我和安蕊就这样在怀疑彼此对自己图谋不轨中,偷偷害怕着。我搂过她小蛮腰的时候,她害怕,她牵过我小肥手的时候,我害怕。答应我,不勾肩搭背,我们还能做朋友,好吗?
当我晚上在寝室在游戏,安蕊突然问我,要不要八点的时候去打羽毛球。我说,好啊。
我们打过几次羽毛球,对于我的超级烂球技,她是知道的。还不嫌弃与我一起打球,我是感动的。就像明知道我游戏打不好,仍然有人愿意带我一起开黑。
“我都放弃了游戏,来跟你一起打球耶。”高高兴兴和安蕊下楼梯的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队友去洗澡了?”
——哦。刚在寝室无意透露了嗷。
两个人来到南苑食堂门口前,一处昏暗的地方,全凭不远处正规马路的路灯照明了。马路上有两位女孩子也在打羽毛球,另有一名女孩子在旁观,看来她们仨是朋友无疑了。就算是校园里的马路,我也觉得在那打球不自在,倒不是因为危险,我疑心灯光太亮的地方,怕是过路人也要笑话我的球技了。
安蕊近日常自称小心心,对此我表示——你也终于要卖萌了。
她没带眼镜,幸好我戴了我的,感觉要赢了。才怪。哎呀,这球怎么发不出去?好不容易发球成功了,也是我接不到她的,她接不到我的,我们就这样自顾自地错过着。当安蕊用左手打着玩,发球老半天儿,我笑到不能自已,“你干嘛学我打球啦,我是左撇子,本来就用左手打球,你这个样子,我好像在看我自己打球,好搞笑哦。”
过一会儿,我提出不打了,去跑步。安蕊说要去和马路上打球的女生组队。我便和她一起去了。我可不想人前丢脸,站在一旁,看着安蕊和别的女生打球,心想:你不是我的小心心了。这两人打得挺轻松的,原来和我打球没有发挥全部实力的可能。
我原以为就这样旁观就好,她们邀我一起打,反正有两副拍子。我摇头,我是新手。
“我们这也有一位新手。”盛情难却,我只好和小姐姐一起打了。没想到,玩的挺开心的,也能接上几个球了。我和安蕊都被新的搭档吸引了,可能是终于光线足到能看清球的抛物线吧。闲聊发现,居然和三位小姐姐住同一栋楼,还是楼上楼下的关系,有一首歌怎么唱的来着,“他和她住在同一栋楼,他和她无缘邂逅。”
散场后,我和安蕊去跑步。回宿舍楼,路过一楼,我向里看一眼,喊道:“一楼的小姐姐。”
“我是二楼的小心心。”安蕊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