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L说:你长的像佟大为。
他说: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有些人,淡淡的,总是不经意漏进无意识的恍惚中。每一种出现都是优点。
混淆了现实,最近梦到L两三次。
梦里的L还是老样子,幽默风趣,讲着他特有的笑话。痞笑着,牙齿照旧白。要么若有所思的抽着烟,重复他经典的“跑王”神态。
L该算半个文艺青年。第一次重逢,两厢欢喜,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执笔写了几句感慨。我看着他,抿嘴笑,“你的方法很传统。”
“我怀旧。”他说。
L说,他每到一个城市,都有一个习惯。总要先去这个城市的博物馆看看。他说,把自己身置其中,就觉得渺小,沧海一粟。在这里能跟自己的心贴近。
L说,他喜欢坐旧火车,没座,站在两车厢的连接处,抽烟,看着窗外,听车轮的咣当声。找诗人的感觉。什么都不想,最像诗人。
L最常开的玩笑,自称是师承汪曾祺,师爷乃沈从文。曹文轩的《青铜葵花》,他推荐给我,读了两遍,清隽的文字,像他写过的我不太懂的诗。
L有一副好嗓音。在KTV第一次听他唱歌,我惊呼连连:没想到你这么会唱!他冲我眨眼睛,痞笑。张震岳的《再见》,一曲完毕,他说他羡慕张震岳。因为他在两个女粉丝的breast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我笑他,斯文败类。
这该算怀念吧。某种原因,L已落进我的记忆、我的旧时光。我再不见L,消失的干脆。最后记得他说,我不再爱生活,也不再爱幻想。
像欣赏他的优点一样,我也记住了他的懦弱。
你可能不再读博尔赫斯的诗了,我依旧迷恋着。
“我们管千百个变化不定的原因的无限运作叫做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