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许鸿宸陈思思
简介:成亲当日,夫君在老家的娘子找上门。
她自请下堂,人人赞她高义,几年后原配病逝,她被高调迎回,成就一段佳话。
而我穿成了那个被敲骨吸髓的原配。
在她上门那日,我疑惑:「你怎么证明你是夫君的娘子?她,她,还有她,都说自己是夫君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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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被送入洞房前,一女子闯入喜堂,高呼我夫君的名字:「许鸿宸——太好了,你还活着。」
来了,剧情开始了。
上花轿前,我突然穿成了原主这个倒霉的原配。
而面前的女子是女主,她是男主许鸿宸在乡下的妻子。
许鸿宸上京赶考路遇劫匪,伤到脑子,彻底忘了她。他高中后,得侯爷看中,以嫡女许之。在成亲当天,女子找上门。
得知真相后,不愿许鸿宸为难,自请下堂。
人人赞她高义,传原主善妒。
等许鸿宸登上次辅之位时,原主病逝,女子被高调迎回,拿到皓命。
京城无人不感慨「原主没福分」。
是真的没福气吗?
恐怕不见得吧!
许鸿宸如剧情里一样,眼神迷茫地问道:「所以你是?」
女子目光落在我的凤冠霞帔上,仿佛才发现自己闯进来的是什么地方。她张张嘴,又摇摇头,选择以退为进:「我,我只是你的老乡。」
她说完便急匆匆要走。
这副姿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端倪。
许鸿宸也不例外。
原剧情,许鸿宸当晚入了新房,心神不宁,抛下原主去找了女子问清楚。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由不得原主了。
可我不是原主啊!
我掀开盖头:「且慢,既是老乡,怎么不留下喝一杯喜酒?我看你心急如焚,连喜堂都敢闯,怕不是老乡那么简单吧?」
2
女子走得慢了,泪洒当场。
丫鬟银翘奇怪地看她:「难道是敌国探子?来人,把她送去大理寺……」
女子赶忙回答:「不,我是许鸿宸的娘子陈思思。他久不来信,我担忧他才……」
众人哗然。
喜事变丑事。
陈思思痛苦又坚毅地看了许鸿宸一眼,道:「我愿自……」
让她说出来还得了?
我打断她:「哦?敢问姑娘如何证明你是许大人的娘子啊?」
话音未落,喜堂里闯进三名女子,个个说自己是许鸿宸在老家的娘子。
「你瞧瞧,她,她,还有她都说是许鸿宸许大人的娘子。口说无凭,我该信谁?许大人的人品岂会如此不堪?」
众人同意:「对啊,你说是就是?没有任何凭证的吗?」
「我与许兄有抵足夜谈之情谊,我不信他是放荡不堪、贪图美色之人。」
「我也不信。姑娘,你们得拿出凭证,休得无端辱许兄名声。」
陈思思咬唇,拿出一纸婚书。
众人传阅:「是许兄的笔记!」
我与陈思思的目光对上,她眼底闪过一丝挑衅。
我幽幽一笑:「哦?可有官府的印章?」
「没有……」
不仅没有,更不是传统婚书的格式,反而像是许鸿宸给陈思思写的一封情书。
男婚女嫁不经过三媒六聘那便是私相授受……
「我们村里拜了堂就是成亲……」陈思思打断众人的遐想,「当时许郎急着赴京赶考,我们便没有上官府登记。」
乡下确实没有那么讲究。
我指出漏洞:「官府登记只需父母代劳即可,那么久了,为什么都未去办?许大人在外也留了不少墨宝,歹人想模仿他笔记也容易。
「事情有待核实,若几位姑娘真是许大人的娘子,此门婚事作罢。我,江柚自请长伴青灯古佛,了此余生。管家,送客!」
宾客退去。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剩下的许鸿宸、陈思思,以及「他的几位娘子」。
「诸位,也请吧!」
「你什么意思,这不是许府吗?」陈思思不淡定了。
许鸿宸才华横溢、高中状元,也改变不了他是寒门子弟,买不起内城五进五出大宅子的事实。
这点小事,不需我开口。
管家道:「宅子是江府买的,往日,江大人是姑爷,才挂上『许府』的牌子。如今,一切不确定,自是得请出去。」
许鸿宸面上挂不住,自行告辞。
3
厚重的门上了钥。
侯爷一巴掌把桌子拍裂:「岂有此理!居然看走眼了。但柚柚,婚事如何能作罢?你堂堂侯府嫡女,我就不信许家敢为难你。」
许鸿宸与原主的婚事并不是单纯地榜下捉婿,原主一年前去江南外祖家,回来时遇到失忆的许鸿宸。
看他身上有伤,起了怜惜之情。
许他跟在护卫队后面,保他平安。
一路无逾越之举,却助他良多。
正因如此,许鸿宸得知自己要娶的人是路上偶遇的原主,也心生期待,一口答应。
若女主来得再晚一些,两人入了洞房,互生情愫,原主的日子未必过得那么苦,也未必早早离世。
侯也道:「对啊,那女子可以做妾的……」
「爹,娘,快别说这些话了。柚柚知道你们心疼女儿,但婚事未成,我才是侯府嫡女,婚事已成,我便是许家妇。
「我在后宅如何,你们又岂能插手?许家若真有一媳,难免拿其与女儿比较。不管比赢比输,都是对女儿的侮辱。」
「他们敢?」
怎么不敢?
在原剧情中,上到许母,下到陈思思生的三岁孩童,都处处拿原主与陈思思做比较,嫌她不够恭顺,不会洗衣做饭。
当真好笑,堂堂侯府嫡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可不是拿来洗衣做饭的。
我幽幽叹气:「爹,许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若觉得对不起前头的娘子,让我守活寡又如何?」
原主至死都是处子之身。
侯吓出一身冷汗:「这……我苦命的女儿啊!那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
一切的始作俑者,为了避嫌,在两家客栈住下。
4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未起床,银翘大喊着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许公子来负荆请罪,一大早就跪在我们府门口……」
我微昂下巴,表示知道了。
「小姐,你不去看吗?」
原主对许鸿宸很有好感,银翘没少为她担心。
我并不急,梳妆打扮,又吃了早点才出去。
大门打开。
「出来啦,出来啦!」
外面乌泱泱地围着一群人,都在等着看后续。
许鸿宸磕一个头:「学生来请罪的,对不住侯府小姐。我特带来藤条,任侯府处置。」
侯府世子举起藤条,即将抽下去的时候,我开口阻止:「哥,先别急。这一鞭子抽下去,是解气了,但不能解决问题。」
许鸿宸又磕了一个,似是愧疚极了。
「许大人,小女有三问,可否解答。」
「小生知无不言。」
「好,第一问,我与你的婚事可是你自愿?」
「是。」
「第二问,侯府问你可有婚配,你是否回答没有,且也去官府查询过?」
「是。」
「第三问,若你乡下真有娘子,又该如何?」
许鸿宸沉默了,显然这个问题他没想好。或者是想好了不好回答。
候爷恼怒:「爷看得起你才把嫡女许配给你,你自己出了差错,还扭扭捏捏,打算委屈我女儿吗?那女子就不能……」
一听就知道候爷还打消结这门亲事的念头,甚至打算让人家做妾。
我及时打断他:「爹,您戎马一生,所求不过百姓安康,一家老小能平安喜乐。您想要女儿能有顺遂的婚事,可他的娘子也是您护的百姓之一。
「女儿未能替周国做些什么,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啊!谁家女儿愿意做妾呢?」
我的话令人动容,人人夸我深明大义。
我成功获得了好名声。
许鸿宸是户部尚书的门生,他的更是我和许鸿宸的保婚人,他二人道了一句「晦气」,让许鸿宸弄清楚事情真相再来。
说曹操,曹操到。
许家父母来了。
剧情里,一见面就指着原主鼻子阴阳怪气表示自己只认陈思思一个儿媳的许家父母彼时换了一副面孔。
许母不假思索,指着人群里的陈思思大声道:「小儿没有婚配,那陈思思思慕我儿良久,自奔而来。我儿怜惜她无处可去,才收留她的。」
许父也严词厉色:「鸿宸一心科举,我怕于他俩名声有碍,曾让人搬出去。岂料陈姑娘被人骚扰,不得已又回来。
「她说,她自愿为奴为婢,只求待在鸿宸身边。我们总不能把人丢出去,哪里想到她居然自认是鸿宸的娘子。」
被指中的陈思思浑身发颤:「说谎!不是的,我和许郎拜过堂……」
「我说谎?那你说说,你有三媒六聘吗?拜堂的时候,有拜过我们吗?有给我们敬茶吗?」
全无。
原因无他,陈思思的确是逃出来的。她舅舅要把她嫁给年过四十的员外做填房,她不乐意,携款潜逃。
被许鸿宸搭救后,住进他家。
两人互通心意。
但许家父母不乐意,总觉得陈思思下贱。许鸿宸他们是自己拜的天地,有了孩子后,许家父母同意她做妾。
陈思思不依,她握住了许鸿宸的心,只想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方僵着。
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许家父母看到陈思思的好,逐渐接纳她,答应等许鸿宸考上状元后,迎她入门。
命运弄人啊!
5
陈思思聪明伶俐,短短一瞬间就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捂住心口,楚楚可怜地看着许鸿宸,她知道她百口莫辩,如果坚持说出许家原本的打算,许鸿宸可能涉嫌骗婚。
倒不如认下,日后,他们想起来,还会念着她的好。
陈思思咬着唇,就要认下。
人群中,走出几个人:「且慢,小的还有事要禀告。」
「说!」
「这位陈姑娘于三日前在南门入城,因为她独自一人,仪态更像世家小姐,小的便好奇多看了几眼。
「正巧,看到她冲卖豆花的大婶打听许状元、许府如何走。」
豆花大婶拜了拜,接话:「民妇虽忙于生计,但对许状元游街那日印象深刻。
「他长得好看,我难免多问了几句,牢牢记得许状元有两大喜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日子也记得一清二楚。」
陈思思脸色更白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知考上状元才是第一步,如何安排官职才是重中之重。许多无背景的寒门子弟即便考中状元,也得不到一个好职位。
若能搭上侯府,当的官绝不会太差。
侯爷气笑了:「好,好得很!你们几个呢?直言不讳!」
「我!我是……小的是卖面食的。陈姑娘向我打听了许府怎么走。
「成亲前一日,我亲眼看见陈娘子走到许府前面,游荡了一盏茶的时间。
「成亲那日,我早早看见陈姑娘在茶馆喝茶,新娘子被引进去的时候,她站到了门口……」
种种证据表明,陈思思是刻意等到那个时候才闯进去的。
穿书之前,我以为那是作者为了戏剧冲突,刻意制造的巧合。穿了之后,才觉得不对,找人调查,果然是刻意的。
我看着摇摇欲坠的陈思思,泼了她一杯茶:「陈娘子可别晕过去。我们还有话没问呢!你不早不晚,非得卡着送入洞房那一刻……
「让我猜猜,你是想让许状元顺利做官,又不想让他与我有故事吧?你了解他,知道他重情重义,你闯进喜堂,欲言又止,他必定要弄清楚。
「当他撇下洞房花烛去见你,你的目的就达成了。而他知道你是他乡下的娘子,必定愧疚于你,不管让你做妾,还是另有安排……
「他都不会辜负你……而我除了有了名分,其他的大概也得不到了吧?呵呵,闺房之事,我一女子又如何能对外人言?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众人震惊。
许鸿宸和许家人也仿佛不认识陈思思一般。
不管他们是否有良心,人都会本能地厌恶心思深沉之人。
陈思思算是为她的恶付出代价了。
候爷剑指陈思思喉咙:「你个毒妇,你好狠的心啊!」
6
我没让候爷动手,以一句「爹爹的剑不该指向妇孺」结束此事。
他不能动,银翘却忍不住,扇了陈思思几巴掌,又啐了她一口:「不要脸!」
人群散去前,往陈思思身上砸了不少烂叶子。
她目光对上我的,无声道:「你赢了,很高兴吧?」
赢?
在吃人的社会里被迫对立,哪来的输赢。
事件不可避免地影响到许鸿宸,他就任的官位比原剧情里低了不少。
许家没少派人来致歉。
那个原剧情里光明正大出现的孩子也被隐匿了。
外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民间不少声音觉得一切都是陈思思的错,许鸿宸受女子所害,侯府也不知情,想让我们继续婚事。
声音愈演愈烈,不排除有人推波助澜。
大哥跟我说的时候,我正在画画,他烦躁不已:「定是那许鸿宸,他真不要脸!你和爹爹都不准我找他算账,我们堂堂侯府,对付一个寒门子弟绰绰有余……
「柚柚,你倒是说话啊!」
正因为对付许鸿宸太容易,才侧面成就他的「莫欺少年穷」,让侯府成为他上位的垫脚石之一。
我添了最后一笔:「哥哥,侯府的剑从不指向无辜百姓。你实在看不惯,等事情了了,给他套个麻袋。莫担心,我有法子了。」
搁下笔,我拍拍手,丫鬟们鱼贯而入。
不多时,两辆马车先后从侯府驶出。
一辆决绝,直奔城外。
一辆急切,飞奔皇宫。
今日风大,车帘被吹开,露出我一身素缟。我的视线与在酒楼二楼的陈思思对上,她冲我举了举杯子。
似乎在说,你看,你也讨不了好。
到了城门,我露了脸。
有人惊讶:「侯府小姐,是侯府小姐。」
「她一身素,真的要出家不成?」
「侯府小姐也是一个折腾的,她嫁给状元郎不就好了吗?都是受奸人所害,她何苦让亲者痛,仇者快呢?」
车帘落下,又被揭开。
我微微一笑,冲那人行礼:「多谢先生为小女着想。但我不仅是江柚,还是侯府的江柚,是京城江氏之江柚。」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嫁给状元郎,已是我侯府下嫁。陈思思与许鸿宸首尾不端,不管是受其陷害,抑或乐在其中。都是在打我侯府的脸。
「我可以忍下一时之气,可我底下还有其他姐妹,我族中也有其他姐妹。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被人看轻。」
众人为之一震。
古人太过在乎名声,我穿来的大周朝也不例外,像把自己套牢枷锁一般。
一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一个名声不好,其余人也会受到影响。
我不能脱困,反而要利用枷锁,给自己戴一顶高帽。
「我身为长姐,岂能为了自己舒坦一些,让姐妹们走荆棘之路?
「君子不言他人之事,但我是亲历者,有资格说上一两句。许家实在没规矩。我遵守承诺,去寺庙祈福。」
我点到为止,幽幽出了城门。
身后的讨论声不断。
「是啊,许家真的没规矩。」
「就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哪个是还未娶正妻,房中便有红袖添香之人?若是通房也就罢了,居然还是私相授受之人……」
「哎,太没规矩了。搭个屋子在旁边多好啊!」
「那女子也实在狠毒,卡着拜完堂才出来说那一番似有似无的话,不就是在逼迫侯府小姐只能出家吗?」
「明明是那两人的错,最大的恶果却由侯府小姐担了。」
7
另一边,皇宫门口。
侯穿着皓命服去拜见太后,求太后做主。
她眼底强忍悲痛,只愿婚事作罢。她愿意一辈子养着女儿,侯府家大业大,不缺她一口饭吃。
众人看见,两边消息一汇合,又道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依照他们对太后的了解,应当能让婚事作罢,但到底担了污名,往后不好嫁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
我在寺庙住下,择日剃度。
金乌落下,侯才带着人悄悄踏入我房间。
我倒了茶:「娘,喝茶。事情有变吗?」
侯点头:「对。什么都瞒不过你。」
侯年轻时得太后喜欢,往日去请安,不说畅通无阻,但从未把她晾在一边。
今日如此,她只以为所求之事,让太后不喜。
侯温顺地等在门外,许久才见天颜。一见,便是一个下马威。
座上的人意有所指:「为女儿也是煞费苦心,但仿佛教女儿教得不够恭顺。若是教得再好一些,恐怕就没有那些麻烦事了。」
侯心下忐忑,斗胆回:「有时候教得再好也避免不了祸事临门……」
太后茶杯重重落下,很是不满。
对她的要求,也四两拨千斤。
不过一盏茶,便让她请辞。
刚到宫门外,听到太后与嬷嬷的对话。
「宝橘,你说,在外流落的血脉是否该尽数找回呢?」
「血脉不容有失,但若是在外沾上什么不良习气,那得好好教。更得谨慎,大家族总是身不由己。」
侯不敢多听,却牢牢记住,在我面前才敢言说一二:「我总觉得太后意有所指。」
我提示她:「哥哥中午告诉我,许鸿宸突然得了一个肥差,他能力尚可。若真能完成,也能在陛下那里记个名了。」
皇权至上,谁卑谁贵,全凭皇帝喜好。
侯反应了好一会,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那陈思思是……」
周朝皇帝喜欢巡游,坐在宝座上的这位比起历代不遑多让。
原剧情中,许家迎回陈思思后不久,她也和皇帝相认了。
陈思思长得很像她母亲,又因为好名声和可怜的身世,得了不少怜惜。
当时我看的时候,评论区就有读者猜测,原主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必须死的。因为公主不能做妾,更不能自请下堂。
我颔首,肯定了侯的猜测。
侯落泪:「我可怜的女儿,好在你没有嫁。你真嫁了,恐怕要早逝了。如今……如今怎么办?
「你还那么年轻,寺庙苦寒,你该怎么过啊?」
我帮她擦掉眼泪:「娘,别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让他们得意一回,咱们早晚等得到机会。」
8
剃度良辰吉日到了。
我如约成了尼姑,昔日姐妹不忍,纷纷来看我。
寺里上下被打点过,又因为我有好名声,且是个受害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还算好。
「太后怎么不允?」
「你太惨了!」
「对呀,你出嫁之前,就已经派人查过。两地相隔那么远,若对方真想隐瞒,我们又能查出什么?」
「有其一,便有其二。难不成,以后那些泥腿子处心积虑攀富贵,随时跳出来个乡下娘子,代价都要我们来承担吗?」
我安抚她们:「就当我命不好,提前替你们踩雷了,以后你们引以为戒,嫁人万不能着急,得把他祖上三代都查清楚了。」
手帕交点我额头:「你啊你,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和我们说笑。算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了,说说京城的新鲜事。」
她们七嘴八舌说起城里开的小食店,别具匠心,都是各地的特色美食。她们吃得很满足。
最重要的还是分了男女席位,互不打扰,让他们多了个去处。
巧了,那店正是陈思思开的。
可惜他们还不知道。
我露出羡慕,拜托姐妹们带上我妹妹去看看。
「行,允了。」
我在寺庙的日子清苦但平静。
许鸿宸的人生可谓波澜壮阔,他完成任务,在皇帝那里露脸。又因陈思思的缘故,颇得皇帝厚待。
底下的人见风使舵,和侯府对立的人更是重用许鸿宸。
他办差办得好,不过小半年,竟破格平调到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