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见》这本书,是因为我不想简单了解一个事实或结果:在某个情景下“扮演”的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所谓的”英雄最后都会被人人称颂。我喜欢的是,在每个关于人性细节的背后,理性与感性永不消停的强烈对抗。故事的背后是逻辑的联系,但在一个较长的时空评价,却最终无法真正按下对错的按钮。抛出一个问题,却没有精准的答案,其实往往都是令人恐惧的,毕竟大多数人都喜欢稳定的事物,也喜欢有章可循的结果。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吧,标准的答案也算是对我这种可怜人的恩赐,只凭一味地努力也能在某个小小的体制内争取到一点公平的滋味,就像是高中时期,只管努力靠近标准答案,那才算是够得着成功意义上的标准。相比复杂与探索,所谓的简单与效率才是最初能填满底部的东西。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精确的语言往往具有简单的内涵。但我从柴静《看见》这本书中,也稍稍觉得精确的答案也不会来源于一个内涵复杂的问题。
柴静在“我只是讨厌屈服”中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劳永逸的答案,也没有完美的世界图式。认为一个人、一个概念、一次诉讼就可以彻底解决现实问题,如果不是无知,就是智力上的懒惰。”世界永远不会完美,因为有太多太多的问题,都不是偶然情况造成的,而是长期温水煮青蛙的结果。当有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像“瘟疫”一样传播时,谴责一个人甚至一个组织是应该的,但是仅仅如此又是远远不够的。大家会觉得别人家的小孩被性侵了与我何干,偷漏税与我何干,别人的房屋被强行拆迁与我何干。但是,总有一天,还是会有其他的问题与你相干。有人质疑:“一个人的力量能改变什么呢?”而有人却会说:“看看罗莎·帕克斯,整个世界为之改变。”但正义应该是自己内心对自己的期许,不是用来胁迫人的。
有付出太大代价但最终成功的人,但也有中途的放弃还有令人心寒的结果。书中一个案例,雷霞刚打赢了官司,让业主少掏物业费,但物业公司不执行法院判决,突然撤走,停电停水。有一部分业主说是业委会打官司才造成这个后果。他们围在马路上,向雷霞叫嚷,甚至暴力行为。简单分析一下,想要的结果是业主少掏物业费,那么就要与业主“周旋”,通过打官司的方式应该是当时最合理的做法。最终官司赢了,接下来应该是想当然地享有业主的权利了。这个问题看似不能再合理的答案也被验证是另一个糟糕问题的开始,但事实是,总会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虽然就这个案例来说没有精确的答案,但最终所有矛盾还是趋于了平和。因为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里,还是会有共有的规则存在的,有时我们需要愤怒的力量,但却是危险的,但还有更好的力量,会是法律,也会是智慧。
没有精确答案的问题,容易让人迷失,所以思考的能力很重要,因为总归有一个答案更接近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