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兰看了廖子良一眼,笑到:
“别先急着问我,你那枚戒指怎么来的?”
“你……”
“我看的出来,那玩意儿不便宜,用料挺扎实的,但最贵的不是那颗硕大的珍珠,也不是红宝钻石,而是做那枚戒指所用到的手艺。”
岚兰喝了口奶茶,顿了顿,继续说到:
“话说当今能做到这么精巧工艺的,除了薛中原师傅,便只剩他的关门弟子了吧?”
岚兰不再说话,像是等着谁的认同一般。
廖子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那枚戒指是赵勇让我给她的。”
“哦?”
岚兰挑了挑眉,示意着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枚戒指是赵勇找我定做的。他去找过薛师傅,但师傅年岁已高,不愿再做这么劳心劳力的活,便让我去做。包厢里你们还没进来的时候,他正在验货,验过了便让我找个由头把这枚戒指的交给李卞……”
“他还真是痴情啊……纵然李卞只是像他的老婆……”岚兰叹了口气,双臂把身体从桌子上撑了起来,依靠在椅子背上。
“好了,该你问了,但是只许问一个问题。”
岚兰故意把尾音向上杨了一下,听起来十足的魅惑,廖子良听到了,反应更强烈了,又打了个激灵。
“你为什……”
“烧仙草来啦!请慢慢享用!我还在上面放了两颗樱桃,虽然是罐头食品,但是味道还是蛮不错的啦,哈哈!”
季橙大笑着挠了挠头,看起来十分阳光,还有些小可爱。再看廖子良,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季橙的脑袋上,那生气的样子好似小男孩被夺去了心爱的糖果,也着实可爱。
看到这番情景,岚兰不禁笑了起来,笑声像骨瓷般清脆。季橙以为她喜欢自己的甜品,赶忙催促到:
“您尝尝吧,这份烧仙草不光好看,更好吃,尝尝吧!”
岚兰盛情难却,用勺子盛起一小块,送去口中,只觉得舌根微微发苦,紧随其后的便是由上颚而来的奇异香气绽放在口中,接着舌尖便感受到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药草的甜味,待这一切消散,岚兰才发觉,口中的那块烧仙草早已融化得无影无踪了。
“真是奇异!我还没吃过这样的烧仙草呢!”
“太好了!喜欢就常来吧!下回再让你和你男朋友尝些新味道!”说罢,季橙便又回到工作台去了。
在看这边,廖子良早已等不及了,从刚才他就看季橙不顺眼了,三番五次的打断自己的话,要不是这个奇葩,自己早就问明白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茶姬坊?还有,你为什么要变着花样的激怒我?”
“廖先生,你弄疼我了!”岚兰这一声喊,廖子良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攥着岚兰的手腕。他红着脸,马上松了开手。
“痛死了!”岚兰揉着手腕说:“我说过了,你只能问一个问题,自己选一个吧!”
“唔……”
廖子良认真思考了一阵子,等到岚兰都快烦了,他才开口: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茶姬坊?”
“这个么……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
“好!”岚兰清了清嗓子:“自从高考结束咱们分开以后,我就去了骆清师傅的医馆去学习针灸术……”
“骆清?就是那个“神针”?”
“是的。”岚兰吸了口气,继续说到:“就在我快出师的时候,有个病人来到了医馆里,要求师傅治好他的病。但是……”
“但是什么?”廖子良焦急的问。
“但是师傅诊过脉后发现,他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蛊。”
“蛊?怎么可能?那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根本不可信!”
“但它就是存在!”岚兰的情绪有些激动。
“师傅问他有什么仇人,可他只字不提,反而开始怀疑师傅的医术,骂他是庸医。
“师傅看他这个样子,便不再说什么了,可是他就赖在医馆里不走了,还叫来了许多打手。然后他们……他们就……”
说到这里,岚兰便抽泣了起来,廖子良也大约猜出了神针骆清的下场,轻轻牵住了岚兰的手,目光里尽是心疼。
“好在师傅曾在临走之前秘密通知了李卞,我才保住了这条命,之后就化名岚兰,以陪酒女的身份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廖子良听了这些,心痛至极,想要安慰安慰她。还未开口,便听到一声问责:
“是谁把我家岚兰欺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