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小记

2021年6月14日,星期一,天气阴。

今天是端午,也是三天假期的最后一天。因为感冒,加上天气闷热,我感觉这几天好像都是昏昏沉沉过来的。回想前两天干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好像大多时间都是睡过去的,要么就是沉浸在手机里的一些马桶文学和视频里。一想到这,心里就闷闷的,感觉自己很不自律,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今早起来,心情竟然有点愉悦,这很难得,完全不符合以往上班头天时我焦躁的心情。自我分析了下,这股愉悦应该是来自于端午这个节日,因为是个节,就好像像小时候一样,本能的心中充满愉悦,我爱热闹爱这种节日的氛围。

上午和妈妈视频,她给我看了她准备的端午五子,我们热切的讨论五子里口子(藠头)是什么,妈妈回忆起来是外婆之前准备过的野葱葱的头,腌制的很好吃。视频里妈妈还给我看了她准备的艾草,绿豆糕,以及我意外瞄到的蚊香,这些都是之前外婆在世时端午节的讲究,爸妈虽不知道缘由,但是都照着外婆在时一样,不嫌麻烦的准备着,我想这就是传承,这就是生活吧。可惜不知道这种节日的仪式感,以后会不会断在我的手上,以后我的孩子知道端午要吃五子吗?知道要点蚊香吗?

自从2015年来北京,到现在有6年了,我没在家过过端午。这里没有五子,粽子就够了。超市里也卖绿豆糕,包装样子都是上成的,很精美,但是不是小时候吃过的那种浸满油的绿豆糕,一层薄薄的纸,油都透过了,吃起来绿豆和油味特别浓。有的人家也在门口插艾草,但还是在少数,点蚊香的就更没听说了。

在这里过了6年的不止端午,还有元宵、中秋、清明等等节日,但我总记不住这里的生活细节,感觉没滋没味,想起来的都是小时候的样子,却又很遥远。人家说如果总是怀念过去,但是却不记得现在,说明人老了。我心里怕怕的,我才30岁呀,但是22到30的这7、8年,就好像被偷走了一样,我过的一点感觉没有,总是像在一个醒不过来的梦里,没有一点真实的记忆,记忆总停留在过去,而这里就像在天上一样,凡间的事都记得,但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今天偶然又看到一句话,有的人20多岁的时候就死了,只不过80多岁才被埋葬。我心里一惊,恍惚中,这好像就是我。

20多岁时,我就已经死了。


雨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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