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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里,阿灯不太乐意去其他家吃饭,因为总觉得他们煮的饭太少,碗太小,而桌子上却是丰富的菜肴,酒管够。
阿灯都不好意思去装第二碗,其实锅里没有米饭,每人就一碗,猫一样的食量,让阿灯感慨万千。所以每次去那几家吃饭前,阿灯会悄悄的在外面吃一碗8元钱的肉沫米粉。
这样会有三个方面的好处。第一,阿灯只吃一碗饭了,肚子正好温饱。第二,阿灯的肚子有了粮食,喝酒就不容易醉酒,除非实在是喝了太多。第三,阿灯不是饭桶,终于不用尴尬了。
这让阿灯想起了满叔(仁模)说的话:每次去他家吃饭,都吃不饱,回来还要自己做饭吃。
不是吃不饱,而是想多吃点米饭,压压肚子里的酒,很多人喝酒前是不吃米饭的,当快要散场的时候,会去装米饭,才会发现没有米饭了。
阿灯知道,这不是主人家扣门,而是太过于热情,认为满桌子的好菜,当然是多吃菜,多喝酒,少吃米饭,这种“溺爱”方式在这城市里比较普遍。
在城市里,阿灯不喜欢去其他家串门,这应该是和自己的性格有关,妥妥的宅男一枚,不像农村里串门那么自在,进门不脱鞋,不陌生。这里虽然干净整洁,但总会没来由的压抑。
阿灯活了这么多年,其实还没有明白为什么而活,一直在寻找答案。从农村到乡镇,从乡镇到城市,从城市到远方,然后从远方到自己所在的城市。
在寻寻觅觅的路上,一个驿站到另一个驿站,见过了各异的一些人,看过不一样的风景,他们的忙碌,也是阿灯的忙碌,他们的赞叹,也是阿灯的赞叹,他们的悲哀,也是是阿灯的悲哀……。
总有人要走,为什么要走?很傻瓜的问题,却一生也给不出一个标准答案,都在以各种方式,有仪式的离开。
阿灯明白其中的道理,却有些倔强,太阳东升西落,即使掉进了坑里,它依旧顺着东升西落。
这样想的阿灯,确实有些悲观,回头去看自己的人生轨迹,悲多喜少,喜才弥足珍贵,总是从一个坑走向另一个坑。
能从坑中爬起来,确实是值得高兴,但阿灯还是没有寻到答案。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即使没有人生巅峰的目标,每个人都会在无数个坑中走过,完成一个又一个阻碍,直到死去,装进“盒子”,放入坑中,别人帮你填坑,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人这一辈子呀,活到最后基本上是一个坑。阿灯呀,走进城市这个坑,该吃吃,该喝喝,糊涂一点,反正要入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