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进军徐都得消息不次于“晴空霹雳”,把刚刚还享受天伦之乐的曹操,惊得目瞪口呆。
但他瞬间就反应过来。
回到中军大帐,立即召集诸将谋士商议对策。
事情紧急,他将曹洪留下,屯兵河上,虚张声势。为了慎重起见,还特意将自己最喜爱的三子曹植留在了曹洪身边,临行前,又把曹植叫在一边,脸色沉重地嘱咐了几句,诸人见了,感觉颇有深意。
一切安排妥当,曹操则率领大军,快马加鞭,往汝南去迎战刘备。
刘备趁徐都之虚,想要救驾拒曹。
却没想到曹操得到消息来的这么快。
刘关张赵等大队人马刚到穰山地面,曹操的大军就杀到了。
两军遭遇,各自安营下寨,摆出阵仗。
曹操来至阵前,挥鞭对着刘备就骂:“我待你为上宾,你为何背信弃义!”
刘备也不含糊,拿出衣带诏,一指曹操:“你虽名为汉相,实为国贼。吾乃汉室宗亲,奉天子密诏,来讨伐你这反贼!”说完,展开衣带诏,在马上朗声诵读“衣带诏”。
守着十万大军,曹操哪受过这等羞辱,他恼羞成怒,教徐褚出战,却有赵云打马迎上,二将战在一起,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突然,随着一通进军鼓响,从刘备大军两侧,飞出两队人马,一队关羽,一队张飞。
一则曹军远来疲惫,二则关羽张飞勇猛,加上赵云,三处一齐杀过来,曹军大败而走。
到了第二天,刘备又让赵云前去叫阵,曹军就是闭门不出。
一连10天下去,曹操就是不出战。
刘备生疑,却是晚了。
先后探马来报,先是粮草被曹军所截,后是汝南城被破,再有龚都遭围,关羽、张飞都被派出去急救。
这时,却又有探马来报,徐褚在外叫阵。
一连串的消息,让刘备如惊弓之鸟,在营寨中担惊受怕,直到天明。
在赵云的的保护下,刘备突围,却不想钻进了曹操布的口袋阵。
一时间危在旦夕,却有关张拼死来救,可怜大队人马,最后只剩了1000多人,护了刘备亲眷,且战且走,最后没得法,投了荆州刘表。
曹操得到消息,刘备投奔刘表,便要挥兵南下,直取荆州。
关键时刻,有所东阿人程昱站出来,给曹操分析了形势:“袁绍未除,而骤然去攻荆州,倘若袁绍从北面发兵,后果不堪设想。倒不如返回徐都,养精蓄锐,待来年开春,先取袁绍,再去荆州,南北之利,唾手可得。”
曹操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听了程昱建议,班师回到了徐都。
刘备之困已解,曹洪的心也放下来。临近冬天,各军士也俱都上岸,在大堤上安营。
按照曹植的建议,在大堤上广设帐篷,遍插旌旗,外观上还是严阵以待,但内里军营里却没有多少人,虚张声势而已。
这天,有探马来报,袁绍吐血一卧不起,三子一甥,除了袁尚留在冀州之外,其余都去了各自封地,暂时未有战事之忧。
这消息恰被曹植听到,他不过一个10几岁的孩子,甚是好奇,玩心未退,想去探一探虚实。
趁着天晚,换了衣服,早早钻入探子的小船,藏在船底。
那探子不知有人,摇了小船,趁了天黑,往对岸而去。
到了岸边,将船藏在了一个不引人主意的苇荡里,自己则带了随身物品走了。
这曹植听得人走远了,才敢出来。
正是下旬,除了漫天的星光,他什么也看不到,就试探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岸上走。
正行间,忽然听到有人的声音,他赶紧伏下来,看到一队士兵举着火把朝这边走过来。
他灵机一动,迎着士兵走了过去。
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举着长矛,对他喊:“小孩,站住,干什么的?”
曹植听到士兵喊他,也不惊慌,停住了脚步,“各位大叔,我去冀州投亲,不想船家趁天黑骗了我的银子,逃了,留下我一人,人生地不熟的,求大叔指点一下路吧。”
“去冀州投什么亲?”身边问。
“我是中山无极甄家的,我家祖母想念我姐甄宓,正好我也到了投军的年龄,就写了信,给了我盘缠,让我来投我姐,让我姐给谋个好差。”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晃了晃。
看少年说的天衣无缝,士兵也就信了。又听了是甄宓的弟弟,那哪还敢得罪。
还给了他一点吃的,说:“跟我们走吧。”
到了军营,巡逻的士兵报告给了他们的头,那头也是个老粗,平时只是喜欢喝酒,顺便问了句,曹植也就按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那头让人给他找了个住处,让他安歇。
第二天,那头还专门给他安排了个人,骑马把他送到了冀州袁府。
那人把他交代给了管家,管家还给了那人不少银两,那人得了便宜,千恩万谢辞了管家,回去交差。
那管家带了曹植,就往袁熙府邸而来。
正好甄宓去刘氏处请安回来,见管家带个少年,说是自家亲戚。
甄宓看曹植眉清目秀,心里一动,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又见曹植直给她眨巴眼,便应下了,让管家回去了。
进得府来,甄宓让灵儿等人也都退去,才厉声喝道:“大胆少年,竟敢冒充我甄家,你是何居心,还不从实道来!”
“我要说出实话,你可不能杀我!”曹植狡黠一笑。
“那要看什么事才行!”甄宓道。
“你必须答应了 我才说!”曹植说,“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甄宓看他天真的样子,笑了。
她自己也奇怪,怎么就对这个少年如此有好感呢?自己自从嫁到袁府,那一晚过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看上去这个少年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她好像看到了未出嫁前的自己,那种天真烂漫。
又好似两个人以前在哪里见过,那眉眼,那模样,那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
曹植的小手已经伸过来,那手,和女孩子的手差不多,要不是看到他的手掌里的老茧,真的会以为那是一双女孩子的手。
甄宓也伸出手,两只手勾在一块,曹植伸出拇指和她的拇指印在了一块。“盖章!”
就在两人拇指接触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甄宓的拇指向体内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