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第一次写读书笔记,想随性一点😼
看到书名时,以为是一本鸡汤?亦或是一本充满童趣的动画科幻?NONONO,这是一本极具引人深思的哲理性小说。
公元2532年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新世界:没有物质匮乏之忧虑,没有衰老颓废之烦恼,没有工作繁琐之厌倦,没有孕育抚养之压力,没有婚姻,没有政治高压之窒息...俨然是人类一直以来无限向往和憧憬的“世外桃源”和“乌托邦”。然而,在这个“美丽新世界”里,人们失去了个人情感——“爸爸妈妈”是令人羞辱的词,失去了爱情——性代替了爱,失去了痛苦、激情和经历危险的感觉——1克苏摩就能带来快乐。更可怕的是,人失去了思考的权利,失去了创造的能力...过去、现在、未来,人类关于自身和未来的所有忧思都蕴含其中。
以上一段,是内容简介。
现在来说说整本书的阅读感受。刚开始,作者从主任带领学生参观中央伦敦培育所与条件设定中心的过程中,展示了一系列“化学”操作。我当时的感受是,作者太牛掰了吧,在作者的年代可以把现代知识中的精子、卵子、胚胎、各种激素等等,以一种类似于工业生产线的方式描述,深觉震撼,感受得到作者在这方面的科学造诣。
这里插播一段作者介绍:
阿道司·赫胥黎(Aldous Huxley 1894-1963),英国著名小说家、剧作家、诗人,一生创作了50多部小说、诗歌、哲学著作和游记,代表作为长篇小说《美丽新世界》。赫胥黎出生于大名鼎鼎的赫胥黎家族,祖父是《天演论》的作者,父亲是英国小说家,哥哥是著名动物学家,弟弟是诺贝尔奖得主。
他先后就读于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对人类生活中的矛盾具有超人的预见力。青年时一次眼疾几乎让他视力全无,在学习了盲文后,他开始写作,先后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小说,并在学术领域成绩斐然。在他人生的末期,在一些学术圈内他被认为是现代思想的领导者,位列当时杰出的知识分子行列。
介绍完毕,我接着说。
作者介绍完整个充满确定性的幸福的“乌托邦”,高级人阿尔法加中的一个异类伯纳德单独带着情人列宁娜(新世界中都是多对多...嗯)乘坐火箭和飞机来到了印第安野人世界,并将因意外怀孕被抛弃至此的琳达及其儿子野蛮人约翰,一起带回了文明世界。琳达因强烈依赖苏摩(一种药丸),不久就在快乐中死去并成为一坨肉。而野蛮人约翰遭到了全城人的强烈好奇和围观,对于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都是自动的、公众的世界深感不适,即使深深爱上了列宁娜,也无法忍受她只想满足情欲而完全不理解什么是爱和结婚。人们不知道莎士比亚、奥赛罗,甚至不知道艺术、科学和宗教。后面约翰与主席争执新世界到底好不好的部分真是精彩。这里我节选几段:
主席:“真正的幸福同过度的痛苦相比总是显得很卑贱的。当然了,稳定和动荡相比也显得不是那么壮观。与不幸苦战的场面总是很吸引人的,与诱惑抗争的情景有一种野性的美,受到激情或者疑虑打击的场面更为悲壮,想要心满意足地过日子,这些东西根本体会不到。幸福永远没什么意思。”
野蛮人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这么看。是不是非得像多生子一样过一种凄惨无比的日子?”他想起了组装工作台旁边那些排成长队长得一模一样的侏儒,想起了布伦特福特单轨火车站进站口那一群群排队的多生子,想起了围拢在琳达尸床旁边那些蛆虫般的哈子,又想起了刚才要打死他的那些家伙无穷无尽重现的脸,他用手擦了擦眼睛,想把这些东西统统擦掉。他看了一眼缠着绷带的左手,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可是也很管用啊!我能看出来你不喜欢我们的波卡诺夫斯基小组,不过我想对你澄清的是,除了我们刚才聊的那些所谓的高雅艺术,别的事情可都是他们做的。他们就像陀螺仪,能够让火箭飞机永远沿着预定轨道运行,不会有任何偏离。”
“年轻的欲望永不衰竭,追求年轻欲望的替代品又有何用?古老的蠢事我们能干到死,还要娱乐的替代品干嘛?我们的心身一直保持在活跃、欢愉状态,要那么平静干嘛?我们都有苏摩了,还要安慰干嘛?社会井然有序,还要永恒干嘛?”
“这么说你觉得上帝并不存在了?”
“不,我觉得上帝很可能存在。”
“那你为什么...”
穆斯塔法·蒙德突然打断了他,说道:“但上帝以不同的面貌示人,人不同,看到的上帝的样子也不同。在前现代,他的形象就和这些书中描述的一样。现在嘛...”
野蛮人问:“他现在是什么形象?”
“唉,上帝缺席了,好像上帝并不存在。”
“这都是你的错。”
“应该说是文明的错。上帝与机械、科学药物和全民幸福并不相容。你得做出选择。我们的文明选择的是机械和幸福”
(野蛮人)“可我不想轻松。我渴望上帝,我渴望诗歌。我渴望真正的危险,我渴望自由,我渴望善良。我渴望罪恶。”
穆斯塔法·蒙德说道:“其实你在索要不幸福的权利。”
野蛮人针锋相对地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我就是在索要不幸福的权利。”
“除了这个,还有变老、变丑、变虚弱的权利;患梅毒和癌症的权利;饿肚子的权利;浑身长虱子的权利;战战兢兢过日子的权利;患伤寒的权利;被每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折磨的权利。”
一阵长久的沉默。
野蛮人终于说道:“这些我都要。”
在读这部分的过程中,我的思想也一直在强烈对抗,谁也说服不了谁。我想归根结底是两种追求目标的不同,追求极度稳定的幸福or完全的自由。对于个人来说,两者可能并不矛盾,但对于统治来说水火不容。
从作者的年代到现在也有一个世纪的长度了,那么,当今社会与上个世纪比,是向更稳定的幸福中去了,还是向更自由的方向去了呢?
“美丽新世界”中有几个现象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对比当今社会跟大家一起思考:
被设定好的一生,包括社会等级、兴趣偏好,以及不断重复催眠一致的思想
“乌托邦”毕竟是极端的,然而放在当下社会,一个家庭,可能在平民窟,可能在富人区,他们的婴孩能有多大概率在长大后可以跨越当时的社会等级?有多少孩子从蹒跚学步时就被安放在各种兴趣班中,被培养成钢琴家、舞蹈家、书法家?思想呢,不断在被周身环境潜移默化地影响,而思想的差异性关键在于环境之间是否有差异性。
人造世界,甚至人造人
这方面似乎主要取决于科学发展的进程。转基因食品、人造肉、机器人等已出现,随着科技的进步还会不断迸发新的人造物,或许最终,人的活动只剩下了娱乐。细思极恐。
没有“父母”“夫妻”等关系
随着不婚者、丁克比例越来越高,现代人越来越“独”了,相比于亲密关系带来的安全感,越来越多的人更觉得处理麻烦,抑或说影响了自己追求自由。当然在物质如此丰盈的当代,亲密关系所带来的安全感已经越来越弱,人人独立,人人弱相关可能是一种发展趋势吧。
没有衰老、丑陋和疾病
这一直是人们追求的目标呀,古时候帝王追求长生不老,当今人讲究养生,医疗体系达到前所未有的发达,各类化妆品让人眼花缭乱等等。对于生命和美,所有人的追求都是一致的,这无可厚非。只是假如有一天真能完美实现长生不老,那么一定会带来一系列错综复杂的问题,需要有人提前考虑。
可以一直活在美梦之中
一直活在虚拟世界中?随着互联网等科技发展,人们将越来越多的时间投入虚拟世界中,看视频呀,打游戏呀,用美颜欺骗自己和观众呀,等等。希望不会出现那么一天,当目光离开电子设备时,对现实世界竟觉得新奇和恍惚。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作者)说
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