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妈面前,洒是她的精神,是她的支柱,是她的魂,是她魄,是她的温暖的罩,是姬随意翻滚的床,是她度过四季灿烂的酒花,是她空洞的命符,是她慈禧太后一样霸道的源泉,是她一生诊爱的营养。当她浸泡在酒里时,没有一粒米入肚,没有一点菜入口,就着筷子头点着辣椒,美嗞嗞的送酒后,吐出来满地,实现了我水深火热的境界。劝她喝粥,那就是赶走她,趁机撤泼打滚,无理取闹一回。更要命的是,半夜三更起床大便,偷模着来,不开灯,踩得到处都是屎,臭气熏天醒来,开亮灯,紧忙冲洗地板,恶心的收拾干净烂摊子,才敢长长的透气,天呵!
最可恨的劣根性,大凡挟莱,必须离卓半尺远,侧面送入嘴巴,汁液滴㳠地板。我以为只有我老妈如是,观察我村的70多岁的妇人,个个如此操作,这种繁文缛节,是不是躲避着不雅观?
但我人那劝得动呀,凶神恶煞的,没完没了辱骂到累为止。一旦这种苗头窜起,逃跑吧,整日整月甚至整年却不愿跟她说一句话。给她喝牛奶,喝芝麻糊,別脸,不喝!加上划过的手势,着实另我生厌。
洗脸时,热水湿透毛巾,抹一遍脸,拧下水,挂上绳子,完事。我一看,还不到半碗水呢,毛巾脏不象样,悄悄给换新的,还是被老到的精明发现,能骂死人哟。
一个从小饿得捡别人掉地上的饭粒送嘴,七岁就邦別人带婴儿,自寻活路,能用的东西是不丢的,水是付钱的,肥皂香皂牙膏也是用钱买的,一切得省着点。常常数我吃太多,一歺够她一星期的饭量了。妈,几乎是不食人间烟火,求我和你一样生活,我比你死早了,谁侍候你?
瞧着她,既可怜又可恨,顽固不化,不知变通,自以为是。平常手指伸入嘴,摸她仅剩余的两棵牙,放不下手的!伴着歪嘴扭唇,跟人的印象不知怎么形容。可她的身体绝对没毛病,大概经过的苦难巨大,抱守不可思议倍条,跟时代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