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商贾归家
成嫂真心实意地说道: “感谢陈老爷的救命之恩!终生难忘!你们一家人都是大善人,做的都是大好事,都是神仙下凡,都是菩萨心肠。南無阿弥陀佛!”
佣人甲邦七婆诧异地问道:“陈老爷,你身上一点火星都不沾,是否神灵护体?我的衣服刚才见火就燃。”
佣人乙芒九嬸也问:“你们带来的水一泼火就熄,好奇怪。有什么仙符在里面?”
成嫂突然想起刚才“挑水肖”的言行,若有所思,是否他已有先见之明?他家要了那么多的水,用了什么法术?有高人指点还是神仙点化?看来,这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友谅在旁插嘴说:“我爸是仙道......”
娣姐急忙在旁边捂住他的嘴巴。友谅看了父亲的脸色就不吱声了。
陈普才不敢对他们泄露天机,内心翻江倒海,表明平静地说:“都是邻居,何必言谢。互相救助,尽力而为是立世根本。报恩济贫苦,增长福慧,圆满功德。”他避开了他们的提问。
成嫂和两个佣人似懂非懂:“陈老爷真是充满善心,德高望重,几乎要得道成仙了。”
“哪里,哪里,福祸相倚,亦由天定,消除宿业,栽种善根,方得善果。”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男子惊惶失措飞奔而至。
此人大约三十几岁年纪,面若象牙,眼若鹰目,生得颇为瘦削、精明。可能是四处颠簸,操劳过度的缘故,黄中泛红的面孔显得有些老成和事故,双目中夹着几分商贾气息。
他穿着一袭布料的长衫,脚踏一双麻布鞋,肩上背着一个土布制成的行囊,夹着一把油布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走商场、赌场、官场等等,见过世面,经过大风大浪的生意人。
他看着成家被焚烧的场面,面色铁青,以手击额,嘶哑着声音大声叹道:“天啦,毕生辛劳,化为乌有,天亡我也!......”
剧烈的长跑加上极度的悲伤,他面目苍白,汗泪湿面,眼眶泛红。
虽然吃喝玩乐的场合,争风吃醋的打斗场面等他都经历过,灾难真正降临到自家身上却像五雷轰顶。切肤之痛,他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他扔下包袱雨伞、月饼礼盒,弯腰用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蹲下身子覆面而泣。嚎啕大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成唐涂啊,你可回来了!等你等得好苦啊!”成嫂一眼望去,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