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因为孤独而不遗余力地伤心着,偏偏屋漏逢夜雨,这一点一滴的湿湿的珠子砸到地上就碎了,碎的还有一地的搁在心里的事。这一碎,就得找人去拼,没人肯出这个力,大多数人都忙忙碌碌地过来、走开,甚至停不下脚步,一起一落成了来往的人海。拼图的故事并不迷人,尤其在深夜被打碎了之后,它就像没完没了的流感病毒一样,让你发烧,让你难受,心里被塞进了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
很久以前,小镇下了雨,雨雾蒙蒙的,路边的小店前都摆着接屋檐上落下雨水的水桶,我背着一个大包,里面装着我的试卷我的课本,身上穿着我的大码的校服,脚上踩着被雨水淹没的布鞋,手里没拿什么,雨水冲刷着我的一切,我好像走在一个很大的澡堂子里,水龙头一开,只有冷水。回到家的时候,我脱掉了那些被雨淋过的,有些发臭的衣服,将自己扔进了“正宗”的浴室里,我寻思着前些天我的包里一直带着伞,天空却好像失去了下雨的功能一样,每天太阳白云的交换,直到我无心地将伞搁在我的书桌上时,天终于会下雨了,它就像等着一个可怜的人忘记带伞,然后再泼她一头的冷水。
这个想法在我脑袋里不停地打转,我想不通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规律。它像数学题一样让我看不懂题目,又像物理题一样让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公式。
而今再一次面对同样一场大雨,我呆呆地站在屋檐下,它停了那么十几分钟,像是让我赶紧回去,我踏着湿漉漉地地板,像在跋涉,等我终于回到我的地方,雨又开始了,它又在讲它的故事了。
我是自己的宇宙,但我在一个满是人的世界里,他来了,又去了,他给了我一个打乱的拼图,拼着拼着,我突然意识到了。
梦里的我很清醒,清醒的我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