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亲切

年过七旬的老人拿着天真的车票

站在四年前我的位置上，慌慌张张

第一次独自远行

车窗外后退的树和孩子都让人恐惧

灯盏离得太远，除了一双询问的眼睛

没有更多的东西闪闪发亮

寒夜不退，戒备的乘客昏昏欲睡

缺失文字的时代烙印在她身上

举着童书的孩子看见外婆写下她的名字

曾是记忆里意义重大的事

而一旦一个人老得白发苍苍

从未给出一个肃杀冬天的形容

我仍懂她的意思

“我们是同一辆车，在此等候”

我仅归还车票，方块字和数字

不值得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