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给这样的我们

结局甚迷离


时间已逝的冬季度过了沉闷的新年前日,我和初恋分手了。坐上父亲的汽车风尘仆仆地回到父亲的家乡,暂且离开和她同在过的城市。早晨和堂弟,表妹们游山玩水,晚上则睡进他们的家中。到了返回的前一天晚间,一夜阴雨连绵,我心中不禁想起了某个人,脑海里响起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身体觉察不到深夜低温,穿着单薄的自己,好像正躺在目中直投窗外被雨打得更烂的泥泞里。

 “放我下来吧,父亲”我冒出了一句我都惊异不已的话,他驾驶着汽车头也不回的询问。

 “天色很深,夜也深了,天气预报说:快下雨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急办吗?才选择不共同回去”。

 “放我下来吧,十点前我会到家的”我不愿意告知他缘由,只是用单纯地固执口气一再强调下车。

 “我找个允许停靠的地点吧”。我不做任何表态,只是以微不可见的动作点了下头颅,好似并不为他满足了自己不合常理的举动而感到开心。

在夜晚的暴风雨正在云层中酝酿,你是否旅行在你爱的乡愁?

天空像失望者的哀号。

踏在由大理石瓷砖装饰的美丽街道上,朝着人流稀疏而冰冷渗骨的内道迈进。迎面闯入视野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总感觉变得愈发氛围萧瑟了的景象。缓缓拖动双脚追逐记忆里显得越发遥远的候车站的步骤不觉间停顿了下来,停在了距离大海最近的人车共行的道路上,停在了数次与你同行在此地的旧日的回溯里。停在了曾不止一次聆听你常指着异色街灯述说道的话:“这里有一盏与众不同的街灯闪着其精美绝伦的湛蓝色光辉,无论是彼此谁单独在此默默许下再会的希愿,那么另一方不论相隔多么远也像是在你的呼唤声中共同度过”。

嘲讽似的我复许下一个再会你的心愿。

却仍又在你离去的蓝色暗街灯下等你。

悠悠海风轻轻地吹冷凝了心头恋火。昔日犹新,历历在目。纵然我躯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反复地告知我你已经别去的消息,也仅使得扩散浑身炽热的血稍稍地被外界气温带去了少许。

我的双臂前靠在被风吹散了温度的保护钢管上倚仗,眼睛朝向不可名状的迷茫于远方何处的海平面露出短促地寂寞笑颜。我应该笑吗?不然呢?我应该笑啊。

微微歇脚休憩,眼前突然刮起强力猛烈的风夹裹起波涛澎湃的海浪在堤坝处接连撞击发出的炸响之音轰鸣天际,不绝于耳。精神顷刻间遭受猝不及防的巨响震撼,遁入颅内的痛楚声音尚在回荡中一再并发,身体赶忙脱离了此前以为会是倚仗的保护钢管后仍在颤抖不止,颠簸长途还未告别的困乏顿时涌上大脑。

体现在苍白惶惶的面色和空洞迟缓的眼神上,身体实在是承受不住大自然在这个季节发起突如其来的制裁。逃似的快速转身决意去向候车站,恰逢裤兜里的手机qq响声清新带来了好友的回复。

下意识先把手机掏出来解屏再望向公交车尚未到达的候车站,放缓了步伐找寻发来讯息的数位好友里,灰暗了一个星期的你跳入了我的眼帘,生怕眼睛眨闪的瞬息你将会变作无月晚间难以寻觅的剪影,霎时放大的瞳孔直挺挺地盯着好一会。真的是灰暗了一个星期的她?那张精致美丽,鲜艳灵动的头像此刻正面向我在闪烁,在跳动着,直叫我怎能不进退为据。

毕竟我们小时候都承受过所谓的伤痛,不论身上亦是心灵的疼痛。其实大多源自那一场场意外事故所埋刻在体外的不外乎是看一眼便糟透心绪的丑陋伤疤,又或是从躯体上被消失了却依然残存在心灵深处的恐惧。

而你就是我心头上盛放的恐惧!

曾是这样活着,随旧日逐渐消逝而开始留意一再消失的贵重物品,每件离去所带来的那份独特痛楚又将会给时光磨灭。

但你将会与世长存,冥海之上终日游荡的死神也绝磨灭不了这份关于爱的叙述!只要世上还有人或明爱的生物存在,它就会被记载入其文明当中永垂不朽。

是我仍妄想心底还留有一个你,仅存于我的生命之旅中伴随。共同感悟人生的共鸣,共同明白会懂得的人世道理。

一颗心,二个你居住。一位在心头跃动,一位在心底婉约。

若放出你的浮影从我心灵的幻梦处投射到现实层面,再述说我竭力抗拒与那时候相同的回应:“有缘无分”。你是要多么残忍地再度穿刺于我既爱你又但求不再相遇的心绪中。

让我们回到前提,或许那是你心血来潮的一次毫无恶意的问候,但在他已然遍布了伤痕又敏感的心灵激起的涟漪便有如视野又见那大自然号令的巨浪拍打海岸再度把受伤的心儿一再痛逼的他心身难以自控后转瞬背负起无人闻见的哀恸逃亡。

点开还是漠视?这是一道无悔与后悔的人生选择。也许该把住会与你双手再握紧的机会,也许是往没有光点的天空放飞一只忧伤的风筝刹那断裂了长线。

是在你心存活,还是我心死去?现在想来这不单单是我一个人急需解决的疑难,也许不知身在何处的你也正思考同样的问题。我垂下头颅与心灵深处伶仃的你喃喃低语道:“你愿意紧握住我的手,然后,一同堕落更深的深渊吗”?其实现实的你放手也好,握紧也罢。我是已恋上你剪影的分手情人。不论你给我作何答复,无论你带领我到哪里,都是你,仍是你。我短暂人生中唯一的伴侣。

我顿在原地,边点开了你的头像,边走向近在咫尺却显得鲜少有人等候的车站里。

刹时我屏住了呼吸。

世上千万条欢快的河流把我卷入其中,在极大不舍的落寞与极大振奋的喜悦下承受着痛并乐的窒息感。你发送的只是简短的一句“三十秒后请不顾一切抱拥我”的讯息,却化作千万条激流的河水相互冲击形成了巨大的幸福旋涡从内心迸发出千万句“我也是”的回应,刹那静止的空气中跃出的千万次温馨的爱意在缓缓融入海水里流涌。

我挣脱了你剪影恳求爱的手臂去奔赴你的呼唤,又在你离去的蓝色暗街灯下等你。

深色的夜空仿佛染上了更灰暗的雾霭,爱的汽车接连呼啸着从我身后驶过。那些年繁盛过的满天群星还未出现么?

请您赐予我恩宠,以零稀星光照耀凡尘的我。让她的眼能够注意到芸芸众生里最为特别的一个我!不要让她找寻不到而既失望又难过的离去,不要令她瞧不见而既气愤又伤怀的走开。请别赐予我炼狱,主宰万物命运的主啊。

我万能的主啊,我信仰的上帝哦。

原来上帝没有眼泪。

却叫神明们垂泪,穹苍投下了长矛,像用无数雨点构成地大手把我无垠宇宙中的幻梦与意念猛地撕裂开来。

发怒的天在漆黑的空间里引导,两块密集的云层如同两块正负磁铁相互触碰到一起,顿时降下了滂沱大雨,雷电像游鱼在云隙的海浪里翻腾着。暴风骤雨猖獗街上的踉跄行人,渡步的浪漫情侣纷纷取出雨伞撑起,有些在一阵高低短促的尖叫抱怨后跑去候车站,有些手牵着手在风雨交加的空气中漫步。

繁华公路旁的老树,猛烈的雨击打它树冠的叶。树干外看去显得高高低低的树枝,淙淙流水则从鳞次栉比的叶面流转,倏来滴落到冰冷精致的大理石砖上面,滴落到我孤单的心坎里。发出参差不齐地滴滴答答声。

时间过去的齿轮转得飞快,我已错过了尾班的汽车。不知你是否厌倦了爱恋,把我的深情恶意再操纵。把背靠在明显湿透的树干上依赖,仰面笑望着将笑颜瞬间给打湿的黑夜边缘,寒风吹拂可怕的凄凉,我看见了却没有再躲避,就让空虚深深地哀号侵占心间,让陷入癫狂地海样发出汹涌的笑浪,便让风雨俱厉地极速雷霆下劈划破漫漫的寂夜。

风雨交加的海岸上唯有那一盏矗立不移的蓝色暗街灯始终不曾被气候盛怒的摧残下凋零其美艳的辉芒。

摇曳荧光映射眼中的语句是这场风一直在刮也吹不熄的爱恨。

十点十四分,忽然出现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把我手肘抓住就带着我跑向近在咫尺的马路,我不禁下意识恍惚地低喊了一声:“清隽”?视线越过显然不对等的体态遥遥瞥见前方公路停下了一辆熟悉的粉色小车。僵直的脑袋过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反问道:“表姐”?,这次总算得到了轻轻一声“嗯”的回应。

 “啊!”意料之外的事故令我低喊出羞耻地惊叫,后知后觉的赶忙低下火烧着的脸庞,手却把大腿按住保持迟缓行进。见我发出叫声并且拉住的手肘从跑变作走的磨蹭状况使得表姐蹙眉,她回头扫了一眼问我是“怎么了”?。

我饶了饶头发难为情道“腿抽筋了”。表姐顿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二话不说用早先抓住我左手手肘的手顺势放在自己右边脖子支撑,拖着蹦跳的我过去,我顿在车门前环顾四周,却被没带雨伞淋得非常急躁的表姐用力塞进了后排座椅而她自己则快步回到驾驶位。

进入车里她边发动小车边问我“好点了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说道:“现在开始麻了”。

表姐轻轻哦了一声突然高声诘问:“清隽是谁”?

表弟迟疑了片刻,满脸不想回答,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一暗喃喃道:“把我甩了两次的女同学”。

 “噗”我幸灾乐祸地笑出声通过后视镜窥视突然泪流满面的表弟不免心中惭悔,严肃地干咳几声安慰道。

 “没事,我男朋友没在我也很伤心呢”。发表完言论的我发现表弟怔怔地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己脸上的蛛丝马迹。

表姐顷刻间便绷不住严肃表情转而露出饱含歉意的神色说出:“对不起”的词语。

我慌忙擦了擦脸上的混杂了雨滴的泪水说道:“只是还未看透,还未痛够罢了”。

表姐满脸你原谅我好吧的神情,我不知为何把头向车外景象瞧去,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

一路无言。

家快到了,我让我表姐放我到离家最近的候车站,这样你就省下多跑一条马路的时间,能够快点回去了。“没事的,你父亲担心你赶不上最后的班车特地喊我来接你呢”。她这样无所谓,尚且有父亲的意见,我也没有再坚持了,彻底湿透的身子毕竟是真的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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