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得喝老家大水缸中的浑酒是什么时候?但我分明记得喝蛋花酒是在工作之后。浑酒,在兰溪一带,又叫缸米混,实际上应该是“江米浑”。
大学毕业走入社会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担任报社记者。而在报社兴办后最初的两三年里,第一家搭伙吃饭的食堂是酒厂食堂。原计经委办公室主任,选拔到国营酒厂当厂长的胡星火同志曾经兴奋地回忆道:当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报社总编吴少华打电话来说临时借酒厂食堂解决报社工作人员吃饭问题后,我马上答应,并指示食堂负责人给他们来多添点菜,米饭呢,全方位供应。我向他说自己会喝酒能喝酒,完全是酒厂的功劳。胡厂长一脸疑问。我说:每每酒厂有客人来,还不是您老人家给我们开小灶,不是叫这个记者去陪客就是叫那个编辑去喝酒?胡厂长听后哈哈大笑。他含蓄地说:你们能来喝,就是我们酒厂要做的广告,且是免费做的。我问:后来在兰城、农村风靡一时的在酒馆里厨师临时制作的蛋花酒,是否也来自酒厂的假说?他说:这个,这个,我还真的不晓得。应该是兰溪人想过更美好的生活吧。
即使是蛋花酒,还是该少喝点
一大壶黄酒里敲一个鸡蛋进去,再在炉火上温热几分钟,据说可以蒸发掉不少酒精。不会喝酒的人,还会去厨房吩咐厨师添加一小勺白糖进入,却常常引来更多的“谴责”。而今想来,那种鸡蛋花扒拉成糊状的浑酒,后劲还是十足的;而那些鸡蛋花烫成丝状甚至成块状的混合酒,喝了一杯,除了肚子发烫脸色驼红外,还真的已没多少酒味。但,就是这蛋花酒好喝、没酒味,往往容易喝醉。为什么?原来喝酒是“成人科”的大事,即使请客时饮用黄酒也提倡一小口一小口喝,现在既然大家都认它是“小儿科”了,必须得一大口一大口喝,一大杯一大杯喝。于是,那些只能喝半杯黄酒的人,改尝“蛋花酒”后,就可能被同桌的人多劝了半杯甚至一杯。反正,酒精会在肚子里作怪,就看喝酒的人是否真能抗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