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呢,习惯把生养的地方称作故乡,我却不太相同,把生我养我的地方称作“老家”,在外地求学工作时当别人问我籍贯时,通常会在地址前加上老家二字。老家,是对故乡的一种称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寻根问底的人可能会从字面去理解有了“老家”是不是也有新家,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错,往往都是在有了新居之后才会有老家这个称呼。毕竟一代新人换旧人,新老交替是规则秩序。与大多数人一样,在老家的时光是人生中最值得回顾的片段。众多小说家,散文家,教育家,往往回忆童年为生活题材展现了一部又一部文学名著。当作家描写故乡的风吹草动时情感充沛,发自肺腑,一两句三四句便能将情感发挥到极致,从而给人展现出一幅又一幅绝美的画卷。
能够看到故乡的春雨是非常开心的,从昨晚开始便狂风大作,朋友说要下雨了,不知道下雨从什么时候于我只是一种天气了,便随意的敷衍而过。待到清晨在一次两次清醒后依旧雨声依旧,心中不管不顾的满是喜悦,只是打开窗户发现并不是春泥和雨水的味道,才知道我依然没有在故乡。
今晨,睡意朦胧中听着不断滴落在窗外的雨声,下意识翻身将被子裹得更加的严实,闭着艰难的将光着的右手朝着床头柜的方向胡乱的摸了摸,待到坚硬和冰凉的感觉传递过来时,赶忙咪开眼睛,看着时间已经八点零五分了,但也不着急,将手机放了回去,丝毫没有起床的打算,闭上眼睛回想一下昨晚做的梦,想着等会儿联系写作时能不能以它为主题。闭上眼的一瞬间发现脑中刚才还若隐若现的场景全都消失一空,不论怎么去回想都没办法有半点头绪。随着耳边不断传来的下雨声和路过的行人走路溅水的声音,心中的思绪一下子放了开来,一会儿想到重庆的雨季,一会儿想起故乡的雨季,一会儿呢,想到奶奶家上空是不是也正在滴落着雨。思绪放开之后怎么都无法收回,索性就任由这思绪凭借感觉上升下降吧。
随着思绪愈发淡薄,像那断线的风筝随着风乱飞乱舞直至消失不见,但随着雨声和不时传出的谈话声,朦胧间看到了熟人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扛着锄头在春种时忙碌的身影,长辈的呼喊声不断的打断写字的节奏,厌烦的回声答应,可能是声音太小的缘故,叫喊声依旧,这下算是彻底爆发了烦躁,语气不满的大声答应着,待到听见要我送去他们忘记在家的农具时,烦躁也消失殆尽,赶忙拿着东西带着斗笠冲进雨中,当再次回到家时脚上已布满稀泥,一想到这双鞋明早上学还要穿上,不得不在池塘边停下,将手伸进水里不时的用水冲洗着明显的泥土。待到冰冷的感觉不断的从右手上传来时,睁开朦脓的眼睛,发现自己整只右手与肩膀都在外面露着,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并将被子盖上,耳边的雨声却是依旧不停。
脱下前沿和周边已经湿润的鞋子并将它倒立着放在干燥的墙角下,换上拖鞋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作业。汪,汪,汪......被铁链束缚在梨树下的黄狗不断的发出叫声,压下心头的烦躁继续写字,待将最后一个字写完犬吠声还没停止,压制不住的好奇心随着这声声狗叫不断滋生,快速跑出房门左右张望,发现满天的雨幕中除了声响之外,什么都没有,随着主人的到来黄狗也摇曳着尾巴停止了叫声。看着这黄狗不断掉落的毛发和剩下大半的食物,发现它怎么会在雨天成为了黄狗呢?第一次见它时它不是一只白色的小狗吗?这是多久没见了,怎么变了样子,随着主人的目光不断的审视,通理识事的黄狗不得不将翘着的尾巴夹在屁股下面,窃梭梭的躲在屋檐下面,嘴里不时发出难受的呻吟声。随着时间的流逝东张西望的主人并没有找到他需要的答案,扫兴的回到房间并在电视机前坐下。
再次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雨已经停了,天空泛起了天黑前的灰,以往雨后出现的晚霞并没有出现, 抬头一看时间定格在七点十分,脑子中一片浆糊,随手将厚重且有些潮气的被子用力掀开,不管不顾的穿上鞋子跑出外面,发现奶奶已经在灶台上准备吃食,心中一股戾气丛生,“奶奶你怎么不叫醒我啊。”看着奶奶依旧拿着菜刀在板案上切着。看着这情景气不打一出来,转身就将收拾好的书包背上,快步的向着学校跑去,冲出不到十米看到邻居家的同学正不紧不慢的洗着青菜,“你背着书包去哪啊。”邻居的父母听到交谈声也从门框后探出了脑袋,接着便是一顿大笑,奶奶也从灶房露出整个身子笑着,随着不断响起的笑声也跟着无奈苦笑向着邻居说道,睡觉睡懵了,将书包重新放在桌上并将鞋子脱下,只是才风干没多久的布鞋在急匆匆的步伐下再次湿了水,看着鞋面上青黄交加的水渍,不得不再次清洗。
当饥饿感开始从腹部传递四周时,精神有点恍惚,背部像是被背篓压住一般酸痛不止,想着问奶奶准备什么时候吃饭,奶奶说等爷爷回来一起吃,不容有他接着问道弟弟呢,怎么不在家,难道和我一样还在睡觉。对啊,应该还在睡觉,只是肚中的饥饿越发的真实,眼睛也也发明朗起来,使劲的睁开双眼发现雪白的天花板在我的面额上方依旧雪白,窗外下雨的声响依旧络绎不绝。听着窗外的雨想着爷爷应当是不会回家吃饭了,弟弟为什么也没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