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作”文

这个学期没赶上秒杀选修课的时间,匆忙间随意选了一门。老师很和善,举手投足都像贡院图书馆的那面墙。不记得是哪个老师说过,那一隅土地上的建筑曾经推倒,每一块砖上都刻下了记号,重修之后这面墙不是从前那面墙了,但总归还是这面墙。我不禁为这种态度拍案叫好。

周末闲来无事,翻了翻南方周末,封面赫然是毕飞宇的一面愁容。他皱着眉,有不甘有迷惑有不解有担忧。如果允许,我愿意给这张人像命名为高知的普世与悲悯。再通俗一些,权当做表情包,虽然可能没什么机会可以用到。他说他15年8月开始学会用手机,保证跟大洋彼岸的儿子每天顺利联系,但也因此失去了抽空翻书喝茶看电视的日子。

我记得倪匡也是这样的。之前我权当是一种姿态,直到有越来越多的公知都这么生活。

毕飞宇的担忧是现代人对待世界的态度为“二元论”,即非黑即白。我对你错,我错你对,兵戎相见,刀剑往来。这种思维惯性极其狭隘,我们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甚至还有初中老师就开始教导的“全面史观”。这直接导致我们越来越趋向于原始人的生活方式。

要知道,人类之所以自诩为所谓的高级动物,是因为我们会思考啊。

再扯回来,毕飞宇老师最扎心的一句话,

我赞美汪曾祺和沈从文,但我不想成为他们。他们太闲适了。我更偏向鲁迅,有力量,有丰沛的情感,同时兼有利理性能力。

老师说你不可以只喜欢一个作家,非常非常喜欢。可我就是止不住地盲目崇拜汪曾祺,(还是先从沈从文开始,但更喜欢汪曾祺的)有点惶恐,但也安心。

这一下子就打碎我的一切美好期待。

回到第一节选修课上,老师给我们发了汪国真的作品,大致是关于等待的。

老师说,你上课可以睡觉,可以做作业,可以发呆,想听就听,觉得有益的你就听,觉得无益的你可以不听。

边刷着数学,边看。大致浏览全文,从中挑了三个有意思的句子,就扔在一边。

开火车轮流谈感受,我笑笑,念了三个句子,“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但我觉得除了那三个句子,剩下的有点幼稚。”

老师脸上的表情有点松动,就好像童年偶像被击碎了一样。“有点幼稚啊,哈哈,有点幼稚。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很喜欢他的。”我尴尬地咧了咧嘴,坐了下来。


又跳了题,关于这个题目的事,我们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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