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重击后,她瘫在地面上
挨在她从没切实抚摸过的硬石板地,感触过这样静默,冰凉。那一刻她决定不再放浪形骸,不再给自己装上层层不属于她自己的铠甲。
重击过后的眩晕感打碎她一直迷醉的软弱,她站起来了,像个十字军远征时,如同一个女人在面对丈夫的不忠时拿出离婚协议时的决绝。她决意追寻自我,更决意和当下的生活彻底的划清界限。
她成了切实的殉道者,在混沌中觉醒的混沌者,毅然决然的走上那条荆棘丛生的大路。甚至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召唤和最大善意的微笑。
无边无际的坠落一度让她虚空的以为那是自由更是独属自己的幸福,她享受失重的飘然感游荡在原本不属于的她的世界。
摒弃了原本属于她的爱,她的热血,她的无所畏惧,硬石板的冰凉和那击重拳打碎了她所有的伪装,她卧在地上相信了所有她曾表面背叛的东西,它羞辱者这个逃兵,它讥讽这个原本被它选中的宠儿。
是啊,她曾经被它幸运的选中,她怎么能因为一些言论,一些面包就这样弃它而去,它是那样的纯洁,高贵,神圣的不可侵犯。它抓住她的时候她曾多惊喜于自身的天赋。
她应当同它融为一体,像是它的骨血,像是它的学生,像是它的孩子一样纯洁,高贵,神圣的不可侵犯。
她像是寻宝人却顺着同金矿相反的方向掘挖着还在嘴里不停地嘟囔为何总是不见半点金子,于是专业的寻宝人丢下了锄头学着农民种地,给自己一个既然掘挖了就要有收获的烂借口。就这样在这场错误的奋力中她浪费了太多时间。无法用任何一个哲学去接受,更不能套用任何一个伟大先哲的故事来隐藏这懦弱和卑劣。
钟摆荡来荡去会在整点的时候摆正,她也一样,在徒劳无获的猎杀中,挂着血的胳膊凝着懦弱的血珠,她知道那是它在惩罚她的背叛,她的羸弱,她的市侩。
恰恰在这样一个放浪形骸的下午,她受到了一击这样的重拳,在施暴者眼里,是嘲弄,是被伤害后的报复,更是他无力的反击。他一度以为他能把她拉进地狱,在深渊里相互依偎。为此他处心积虑的涉及一个个的美丽的圈套引着,用世俗作为强大的武器攻击着,用世上最虚伪的爱引诱着。
只是这个傻瓜永远无法明白,坠入地狱的人想要陪同是一场如梦幻影的枉然,他无法左右她,正如他无法左右自己恶臭一样。尽管他荡着,飘着从未让旁人接近过,他也同样在遥远的地方散发着非人的恶臭。
这样的一击重拳让她彻底的明白,人是永远无法被改变了。即使迫切的接近、循循的诱导,也无法去改变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用世界的人。他听不懂她说的话,就像他看不见自身的卑劣一样。一个无法认真审视自己的人算不上一个勇敢的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撑死就这样一个四肢健全内心被炸成废墟的行尸走肉。
这次她将热切的飞蛾扑火的加入它的世界,不再背叛、不再逃跑、即使寂寞蚕食着她年轻的肉体,或是世俗抨击着的她的放浪形骸,她也不在退怯,她清楚的明了自己的宿命就是这样一个殉道者。
望着镜子的女人戴着框架眼镜,头发乱做一蓬嘴角斜上扬的微笑,她久违了那种要去拥抱她的冲动。
知道会遇见你,但没有想到这么快
看看我 看着我
是那么让我神魂颠倒 我从未如此确信 你就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