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装置是20世纪晚期艺术的一个多元界面。它糅合了艺术与科技、私人空间与公共场所、主观视觉与机器的非透明表面、高雅文化与大众文化、博物馆艺术品的严肃性与卫星电视的数字狂欢,这是一个身体消失的时刻与身体再度被发现的时刻。录像装置不能以信件形式发送或拍成视频。它不能成为原始录像的拷贝或是拷贝的拷贝。录像装置回击了保罗·维利里奥所说的“消失的美学”。录像则泛指由视觉艺术家运用视频、音频数据和影像装置及相关技术创造的艺术作品。出现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后一直流行。与电影、电视、戏剧不同,一般不详细表现故事情节,具有实验性。它为无形的电子影像提供了有形的框架,将电子影像固定在某个时间和空间当中。它将某种独特艺术品的灵晕归还于录像艺术;使躁动不安的媒介图像接近人类;让作品的呼吸和观众的呼吸融在一起。
拍摄于1965年的《扣子偶发事件》是现存最早的白南准表演的录像。在录像中,白南准将夹克的扣子解开又扣上,带有典型激浪派风格。在激浪派第一次公开展览中,白南准举起一桶水兜头往身上浇了下去。让人们通过录像感受到了作者想要表达的想法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朴铉基在《无题》中,电视大小的石块堆积成一个小丘,显示器就落在小丘上,刚刚冒出头,刚好可以发出影像的光。在一个装置上,电视充当了石塔中较核心的一块,另有较小的石块散落在石塔的周围。电视变成了石头,石头变成了电视,电视和石头变成了水和虚无。朴铉基营造出了石头和电视的花园,在这座花园里,石头就像培养基,电视就像是花草,或者反过来,电视就像是树干,石头就像是花簇。
在鲍蔼伦的《循环影院》,时间被封闭起来,记忆和未来共处一室,它们并不十分相似,有所龃龉,时而凶暴时而温柔,在外人看来,镜像般迷离。高速公路、城市景观、海港,一则高速度,一则斑驳迷离,它们为长镜头、转动镜头、特写所固定和分隔。人们在旋转、高速、快速切换的镜头语言里,可以消解日常注意到的单调,转而见证模拟背后的本真,此时,那些幽蓝的背景成了新的主角。
录像着重于对于时间的运用,将事物经历过时间后的样子记录在录像之中。录像装置强调的则是空间,在一个有限的空间中将作者思想展现在大众面前。两者有机结合将其融合成为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