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丑到灵魂出窍》第四章——吞天鱼龙兽出世

        朱上天起身,阿全已准备好早膳并告知朱上天曰:“少爷,今日是二老爷的四十岁寿辰,大老爷要少爷备好薄礼,到时候前去拜见二老爷,为其贺寿。”

  朱上天曰:“知道了,全叔。我替二叔写了一副寿联,想来他应该会快心遂意。”

  朱上天早就饥肠辘辘,他三下五除二就将桌上的点心、包子、面食等全吃光了。在一旁看着的阿全,惊讶不已。

  朱上天吞咽着食物,含糊地说:“全叔,麻烦你再照这个,弄三份的量过来。我还有点儿饿……”

  阿全“诺”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门……

  敏儿忙活了一番宴会杂务后,来找朱上天。朱上天曰:“敏儿,过来和我一起用膳吧。”

  朱敏儿曰:“少爷,我早吃过了。不过,喝杯茶倒是可以。”她坐在靠椅上,二话不说便提起茶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想来已是常有的动态。

  朱敏儿曰:“少爷,我今天早上特别走运,途中我捡到一颗圆乎乎的蛋。看你吃得挺香的,要不要我帮你将它煮熟,顺便加一下餐?”只见朱敏儿缓缓从袖口取出一枚蛋来。

  朱上天定睛一看,差点将食道中的饭菜又吐出来。吞咽之间,结果把自己给噎着了。

  朱上天心想:这不就是自己下的那颗蛋吗?敏儿竟然还想将它煮给我吃。这也太巧了吧……

  朱敏儿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拍朱上天的背,递了一杯茶给朱上天喝。

  朱敏儿笑话道:“少爷,我对你这么好,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朱上天缓过劲来曰:“敏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吃这蛋,便算了。”

  朱上天心中五味杂陈,但短暂思索一番后,他便不再纠结这颗蛋。朱上天深知关心则乱,在乎则虐的道理。

  寿宴上,朱远山替父吟诵寿辞,并准备了一份珍稀的“南山顶”作为贺礼,而朱荟莲则和伴舞侍女们以轻盈洒脱、如梦似幻的舞姿,配以丝竹管弦之乐来庆贺家父的不惑寿辰。

  之后,朱上天拿出一副自墨的对联:“人生百岁松柏傲雪,瑞兽呈祥福寿齐天。“摊开念之,献给二叔朱彦斌。

  朱彦斌一副和颜悦色、蔼蔼长者的样子,但心底对朱上天却是十分鄙夷与不屑。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儿子才应该是朱家将来的主事人。朱上天不过就是朱豪歌的子嗣,顺位第一继承人罢了;如若不是,简直就是臭虫一般的存在。

  ……

  宴会上,长、幼分席而坐,宾客们对号入座。其他同辈之人对朱上天不显热情,尽管宴席上热闹非凡,却没有人愿意跟他聊天畅饮。不过他早已习惯,也就无从抱怨了……

  朱上天提前离席,敏儿随之,阿全亦不总跟随其身后。毕竟聊心者,仅限朱敏儿一人。

        漫漫长夜,朱上天醉意渐浓。他问朱敏儿曰:“敏儿,我长得丑,臀肥肚硕,还有治不好的疾症,但这些都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亦曾努力过,但老天不仁,毫无见效。这都是我应该被人嗤笑的原罪吗?我的心真的好痛……”

  朱敏儿知道他喝多了,便搀扶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说:“少爷,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我相信,你有朝一日,定能一飞冲天,英武绝伦,名震四海……我先扶你回去歇息吧。”朱上天卧床睡下后,朱敏儿则去柴房将蛋放进了鸡窝……

  夜晚丑时,在朱上天的居髎穴处,乾坤壹阵有了一些异动,空间阵法逆时针旋转起来。将天地间游离的元气、灵气、真气等气态能量吸收到了阵法中心。祭坛上燃起数缕奇异的太阴幽荧之火,似乎在滋养着灵魂碎片……

  而远在鸡窝里的黑白旋纹的蛋悸动了一下,它似乎被某种神异的力量进行着催熟。蛋逐渐变大,变得如茶壶般大小。紧接着,蛋的表面开始有了一丝丝裂缝,迸发出来的紫光,将有些惊恐的母鸡和小鸡崽们都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而后不久,从蛋的裂缝处伸张出一对黑白双翼来,又从另一处伸出两只雄劲的青鳞五爪,爪似鹰勾。

  它很快跃出柴房,朝朱上天的寝房方向飞去。飞蛋从天窗一跃而进,它跳到朱上天身上,竟然像孩子一样倒在朱上天的怀里,不停扭动,翻滚,对朱上天很是亲昵。

        乾坤壹阵转动,不停吸收着能量,蛋的表壳依旧破裂着。直到申时,蛋壳完全破裂,显露出了蛋内生物的本相。

  原来这是一只从阴阳蛋中破壳而出的上古神兽,名为吞天鱼龙兽。

        幼生期的吞天鱼龙兽,长有收缩自如的阴阳双翼,它的尾鳍是呈紫色的,兽脚呈青色,大半个身子和头部呈水蓝色,腹甲呈黄,眼睛圆溜溜,水汪汪的,没有一丝杂质,显紫色。

  嘴巴大大的,颌骨特别宽,一条肥硕灵活的长舌头,时不时地舔着朱上天的脸。两只青色、稍短的前肢五爪,略显狰狞,雄健有力。它的身体表面覆盖着金色的龙鳞,背部长有鱼鳍,鱼鳍两侧与头部长有赤红的兽毛,还有一对长长的紫色犄角……

  晨时,天边渐渐有了一抹儿鱼肚白,树上燕雀啁啾。朱上天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一个茶壶般大小的怪兽坐在自己身上,伸着个大舌头,流着口水。

  朱上天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撤退到床头,抱起瓷枕。而吞天鱼龙兽却从朱上天身上像球一样滚到床尾。小兽的样子呆萌萌的,又朝朱上天飞来。

  朱上天大叫道:“你个禽兽!不要过来!”小兽顿时一愣,落下身形,踩在碎蛋壳之上。

  朱上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念曰:难道这是自己生下并破壳而出的怪兽?

  朱上天胆大起来,伸出一只手,想要试探性的触碰一下小兽。小兽并没有躲,反而十分欢喜。它自个儿凑了过来,不停地用头蹭朱上天的掌心,显得十分娇气与受过委屈的样子。

  朱上天也逐渐放下了戒心,与吞天鱼龙兽开始有了些互动。吞天鱼龙兽心生欢喜,一头栽进了朱上天怀里,仿佛投进了母亲的怀抱。朱上天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

  朱上天说:“既然我决定养你,就先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吧。正所谓:一念花开,花开半夏锁琉璃。一念花落,花落红泥冷香浮。不如就叫念念吧。“

  小兽听后,十分具有灵性地点了点头,口出人语曰:“念念……咿咿呀呀!……”它在空中翻滚,旋转着,开心至极。

  这时,念念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像是饿极了。朱上天心想,念念不会还要喝自己的奶吧?他可不会哺育。见小家伙牙口这么好,应该是可以吃肉的。于是,朱上天带着念念去了用膳房。

  念念看见桌上的美食后,两眼冒着紫光,便飞快地从朱上天的衣裳中窜了出来,一下子跳到饭桌上。

  一张大嘴便将桌上的包子、点心、面食等连笼带碗地一起吸到了腹中,还十分满意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汤汁。这时,朱上天对阿全解释曰:“全叔,这是我刚伺养的小兽念念。”

  阿全惊讶了一下后,便躬身道:“少爷,我再去多拿几份食物过来。”

  朱上天又言道:“对了,全叔。如果不够份量,麻烦你去柴房抓两只鸡,命人在厨房蒸煮后,由你送过来。”阿全应诺一声,便退出了用膳房……

  可当阿全去柴房一看,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所有的母鸡如猪狗般大小,连小鸡崽儿都有成年野猫般大小。此刻的它们都在憨憨入睡中……

  阿全感觉今天是见了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变化,差点儿昏厥过去。

  于是,他转身拔腿就跑,连忙跑去告诉了朱上天。朱上天刚告诫念念,吃东西不要把碗等盛器吃进腹中时,阿全就神情慌张地跑了进来。

  阿全气喘吁吁曰:“少爷,不好了。柴房里……房里的鸡变成了狗,变成了怪物……不对,您快随我去瞧瞧,真是天大的怪事!”

  朱上天感到特别惊奇,于是便跟阿全一起往柴房方向而去。而念念则跳到朱上天肩上,继而钻进了朱上天硕大的帽子里,准备美美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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