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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中的一丝寄托
——贵阳幸福
R县的客车站候车大厅正厅电子显示板上已经显示下午16:15。离去K镇的客车开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在等待上车的乘客们,都漫不经心的各忙各的……突然一个头戴乳黄色花边纱帽,扎着马尾的女孩猛一抬头在人群里突然大叫:“我的钱包……”然后摘下头上的帽子,这时大家才仔细看清,她大概十八九岁,且精致的化了一个应景的淡桃花妆,右眼角贴了三颗两钻片,耳朵上挂着一个会发光的水钻耳坠,身上穿着一条与膝盖同齐的白色网纱晚礼服蓬蓬裙,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参加完什么聚会还没来得及卸妆就来赶车的女孩。
她认真的翻找着刚从身后拉到胸前的不知何时已被打开的棕红色双肩小背包。
“小妹妹,你钱包丢了吗?你去哪?”候车厅里内设的小型超市方向缓缓走来一个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的打扮比较素雅的女性,边整理自己的披肩,边关切的朝说。
“我去K镇,阿姨!”女孩儿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问自己话的女人感觉这女人对自己没有恶意才小声的说。
“哇哦,我们同路哦!”女人惊喜的说。
“阿姨,真的吗?”
“嗯,真的!”
“阿姨,我的钱包丢了,我的车票和钱……我……我……我可以请你帮”女孩儿说话略带羞涩的说。
“小丫头是不是钱包丢了?车票也一起丢了?”没等小女孩说完,女人抢过话。
“嗯!我……”
“我知道你要我帮什么忙了,快把背包收拾好跟阿姨来吧!身份证在吗?”女人关切的帮着女孩儿收拾好一起离开了候车厅,朝售票厅走去。
女孩儿在那位女人的帮助下顺利的一同坐上了去往K镇的车,且还故意和其他顾客调换位置坐在了一起。
“阿姨,那我到了K镇想办法还你钱。”女孩万分感谢地给女人说。
“没事儿,这点钱就当阿姨认识你一场,请你坐趟车吧!”女人浅浅的笑笑。
“谢谢阿姨!钱虽不多,但还是要还的。阿姨我叫佟玲儿,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记得留好。”女孩自报家门后顺手写了一张便签递给女人。
“哎呀,这点小钱阿姨出得起,遇到这么懂事儿的你,而且你这打扮不差这点钱,你值得阿姨深交。这样吧!这车要先到阿姨的茶树村,再到K镇,不然你和阿姨到阿姨家住上几天再去K镇如何?”
“阿姨,今天我刚刚和同学们一起过完我的十八岁生日,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火速来赶车了。……不好吧?我还是先到K镇办完事儿,再回来茶树村拜谢阿姨,阿姨若不放心还钱的事儿,就和我一起去K镇再返回吧?”女孩儿向女人掏心窝地打开了话匣子。
“哇哦!生日快乐,佟玲儿!……”车刚开动一会儿,她们就聊开了。
最后女孩儿还是决定跟女人去茶树村。
女人再车子的颠簸中慢慢安静了下来,佟玲儿看女人有些倦意,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车窗外一直向后移动的一道道风景进入了自己的记忆:
“玲儿,那姓叶的小子在哪?”佟玲儿的父亲气急败坏的冲到学校三楼教室大吼。
“在厕所”玲儿委屈的看着气势汹汹的父亲泪眼汪汪的说。
“宝贝儿,等我!爸爸帮你收拾这小子,哼!”玲儿父亲愤怒地朝厕所走去。
‘宝贝儿,爸爸给你收拾那小子了!爸爸先走了,你好好上课!’
正在上课的佟玲儿手机突然在课桌里震动了一下,玲儿偷偷拿出手机一看,心里莫名的紧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手机。转头看了一眼叶胜男的座位,那个位置是空着的。大约课程上到一半的时候佟玲儿再次偷偷看了一眼叶胜男的座位,于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教室门口满身惊恐地紧张起来。她自己用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紧张?好不容易煎熬的等到下课,她依旧死死的盯着门外没有离开过位置,课件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门外依旧没有叶胜男的踪影。正准备找人去男厕所一探究竟的佟玲儿听见了上课铃声,便强制自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坐回到自己的座位。
“快!叶胜男出事儿了!在厕所!……”突然教室门外出现了同班的一个男孩冲着教师里大叫。
班里所有的男同学们纷纷往厕所跑去,班干火速朝班主任老师办公室跑去……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开进了学校,停在了教学楼下,顿时学校气氛紧张起来。
没多久同学和老师医护人员的帮助下从厕所抬出满身是血的叶胜男,玲儿从未见过这样场面,她胆怯的夺回了教室,玲儿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着教室外发生的一切;听着同学们的言言语语议论;听着救护车呼啸而去。
“同学们,请速回自己的教室!请速回自己的教室!大家不要慌乱!不要紧张……”突然学校广播里传出了校长大大那五十多岁且带沙哑的声音。
在这样的广播里学校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可必须这样的事儿出在学校还是第一次。课余时间这依旧是大家热议的话题,玲儿就这样在这样的议论声里煎熬的心理挣扎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佟玲儿的家人也一直联系不到自己的爸爸佟举。
“很抱歉的告诉大家,我们班叶胜男同学抢救无效身亡!”就在第三天后的下午班主任在讲台上宣布了这个沉痛的消息后转头向一直低头不语的佟玲儿说“佟玲儿,你出来一下。”
“佟玲儿,有几位同学证实你和叶胜男打架当天,也就是叶胜男遇害当天曾看见过你父亲来过学校是否属实?”老师叫出在班里一直品学兼优的佟玲儿问。
“……”佟玲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落泪。
“好了,回去吧!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班主任惋惜的摇着头叫回了一直流泪的佟玲儿。
……
“滴滴滴……喂!玲儿,你爸爸犯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呜呜呜……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呜呜呜……他那么疼你,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放着手里怕伤了……他怎么会……呜呜呜”佟玲儿接通电话后,任由电话那头的母亲哭闹。
“……”佟玲儿一直一声不吭。
三个月后,佟举因犯故意杀人罪被叛无期而悔恨的看着宝贝女儿和爱妻泪眼汪汪的坐上了监狱的押送囚车……
佟玲儿的母亲因经受不起社会的舆论,在佟举入狱一年半后病逝。
从此佟玲儿失去双亲的爱,孤零零的承受着这个社会的舆论,也因种种的原因被迫离开了学校,年仅八岁的她开始在社会上游荡……
这一切是发生在十年前C市的事儿了。
时间真快,一晃十年了。佟玲儿捧着手机上那张爸妈留下的唯一一张结婚照,坐在自己准备去K镇探监爸爸的客车上黯然失神!
‘陌生的阿姨,谢谢你!’转头看着旁边正在打瞌睡的女人感激涕零。
“K镇茶树村快到了,有要下车的吗?”司机冲着车厢里的乘客们狮吼。
“有!”女人突然清醒了,回了司机一句然后转头给佟玲儿说“走吧,玲儿,到我家了。这大晚上的,咱们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佟玲儿没有回话,而是默默的跟着女人下了车。
……
“不远了,前面快走吧!一定饿了吧,玲儿?”大概走了,半小时候后女人突然转头说。
“没事儿,阿姨!我不饿,倒辛苦你和你的家人了,这么大晚上还要招呼我这个外人。”佟玲儿羞涩的说。
“没事儿!”女人回了佟玲儿的话后转头敲响了前面一户人家的小院门“二叔开门。”
“来了。”一个非常老沉的声音回应后门就随着开了。
佟玲儿和女人都进了屋各自寒暄几句后,佟玲儿和女人开始享用屋内一女主人准备好的菜肴。由于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佟玲儿放开心扉的吃得大饱。在女人的所谓的二叔的安排下安心的睡下了。
天已大亮,佟玲儿依旧迷迷糊糊的,突然口渴准备起来找水喝时……
“岩儿,我已经找好卖家了。”女人的二叔说。
“人,我已带来,接下来看你们的了。”两秒钟之后女人突然压低嗓子的说。
“……”他们之后的谈话佟玲儿再也没心思往下听了。
‘好呀!原来把我当猎物了!’佟玲儿诡异的看了一眼门缝外说着话的三个人又偷偷缩回到床上去装睡,直到那女人来叫自己起床,才假惺惺的揉揉眼睛。
“玲儿,今天先别去K镇了好吗?陪阿姨去一个地方?”女人边递给玲儿洗脸毛巾边说。
“阿姨,不行啊!我想先去把事儿办了,只要是知道你的住处,以后一起聚的日子还长嘛!”佟玲儿故意推迟着说。
“哎呀!阿姨也是很久没回来了,自从在外面工作后回来的时间就少了,又碰巧遇到你这样可爱乖巧懂事儿的好姑娘,就顺便带你到处走走吧!”女人继续编着故事儿。
“这……这……这……那好吧!”佟玲儿将计就计的应了下来。
他们稍着准备后,就朝他们说好的地方出发。
大概走了近两个小时山路后,来到一个半人高的偏僻石头小院。从墙外看去里面三间砖瓦房,院里用水泥打得平平整整,院落还有几株不知名的小紫花在破旧的花盆里盛开着,看得出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居住的,有些格格不入的是,原来最右边摆放着一个长满了青苔的大大的石磨,旁边放着一个生锈的特粗的铁链子。
“贵叔,在吗?”女人的二叔扯着嗓门喊。
“在,在,在……正等着呢!”第二间房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五十好几的老男人,颤颤巍巍的笑。
“那你们忙吧!我回去办点事儿去!”女人的二叔站在院外冲着那老男人说。
“好!你去忙!这有岩。”老男人回了一句。“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嘛!”老男人用猥亵的目光看着佟玲儿。
“……”没有看清走在前面的女人给老男人使了什么暗号。老男人知趣的默默走进了屋里。
近了屋才细看,这家穷得估计只剩下这屋子的空架子了吧?窗子都是用木条和透明油布封的。家里只有一张旧桌子和一张转头铺去来的草席床,连像样的床单也没有,地上的火坑边有一个脏兮兮的铁腕和一口少了一只耳朵的锅,还有桌上两双黑得出奇的筷子。屋子里散发出一股特别的臭味,刚进去时特不适应。屋子里没有女主人……佟玲儿一直一声不吭的观察着这屋子里的一切。
“贵叔,我方便一下!等我”女人突然问。
“哦,久没来了,厕所知道吧?那边……”老男人指了指门外,眼神一直在佟玲儿身上游走。
“知道!”女人急急忙忙往厕所方向走去,屋里只有佟玲儿和老男人。
“贵叔?是吧?我开门见山了:你开个价,我早知道你们目的,你给他们多少,我翻倍给你?但你配合我住件事儿。”佟玲儿看着眼神迷离的老男人说。
“你?我?……给我三千啥都行!”老男人是乎明白了什么直接开价。
“就三千!成交!给你!”佟玲儿突然拿出一个昨晚在女人的二叔家衣柜底层找到的原方不动顺手牵羊并清点过的钱袋砸在了老男人的面前。
“有钱就可以去好好玩两把了,女人算个什么毛?”老男人见钱就忘记了美色,还兴奋自己干赚了两千可以好好的赌两把,于是见好就收。
“你只有配合我演完戏,最后想办法把这个叫岩的女人楼下乖乖跟我走这里面另外的两千都归你!”佟玲儿照实说出了钱袋里的钱数。
“还有两千?共五千?我干赚四千!嘿嘿!这生意可做!”老男人神秘兮兮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好的纸包在佟玲儿眼前一晃“要她听话,简单!”
“贵叔……”佟玲儿和老男人听见门女人的声音后,外对试了一下,各自归位。
“贵叔啊!玲儿是我刚刚认识的好侄女,人懂事儿、乖巧,带她来特意品尝品尝贵叔的厨艺。你可是多年的老厨师啊!很久没尝过你的厨艺了……”女人边吹捧老男人边指了指来之前随手在路边菜地里采来的一些菜果和昨夜自己二叔准备好放下冰箱里半只鸡和几斤大米“咯,菜和米都给你准备好了,岩对你好不?”
“好!等着!……”老男人应了一声提着所有的东西快速朝院门边一根水管边走去。
……
饭菜很快就做好摆在桌上,老男人还特意从隔壁房间找来几个看起来不常用的菜盘子和三副半新旧的碗筷,拜访好!在女人没注意时给佟玲儿打了一个“看我”的哑语。他们就这样开始了,这顿“久违的午餐!”
大概三五杯酒下肚,叫岩的女人莫名其妙觉得很困,边慢慢靠在桌上睡去……
“放开我,为什么绑我?老贵?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娘帮你讨媳妇,你恩将仇报!……”当女人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被绳子牢牢的捆绑在一个很大的祠堂的柱头上,四周没有任何人,大白天也寂静得特别慎人,她张口大叫。
“哎吆,你睡得挺实沉的嘛!现在醒了?你睡了四天了,知道不?”一个独眼男从祠堂另一旁串了出来端起女人的下巴不太友善的说。
“你是谁?放开我!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翻三倍给你!”女人无奈而惊恐地看着独眼男。
“三倍?我不要,不要!……哈哈哈……你已经有卖家了,对方出价很高!我可不想丢了你这块大肥肉!我现在正需要这笔钱周转呢!”独眼男放下抬着女人下巴的手,在女人眼前左右摆动着食指大笑到。
“干爸,你怎么过来了?这死女人,一会就有人来取她的肾源了。管她干嘛?走,陪女儿去我家老屋子那边转转去!”突然身后传来佟玲儿娇滴滴的叫喊声。
“你,你,你们……”女人气得语无伦次的说。
“我,对啊!是我啊!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想卖我?哼哼哼!你再多学几年吧!”佟玲儿带点力气地拍打这那女人的脸“可惜了,长得这么漂亮的脸蛋就快要不在人世喽!拜拜!好好享受你生命的最后时光吧!放心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后事了。你走得很轻松的,基本不知道痛的……哈哈哈哈哈哈……”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