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可耻又可悲的孤独啊,不知何时锦也活成了一个标题党,深思熟虑,殚精竭虑,思的颤抖又抓狂,终于还是对这样一篇文章的标题妥协了,标题就像人生的探讨一样,你想拥有一个什么样的标题,什么样的内核,你想过怎样的人生,你想如何在百年之后舒适的结束自己的最一声呻吟,是放松、满足,还是空洞、乏力。这些锦不曾能掌握的东西,就像这样一篇文章,无法把握走向。
锦很容易因为自己突然写出来的一句话而沉沁进去,最终悲伤喜悦不能掌控,锦想这不能用感情丰富去美化自己,这是意志不坚定。锦偶然看到外面遍地阳光中树影摇曳,外面是烈日炎炎,锦隔着一个窗户感觉冷气开得很足,甚至有些冷。明亮的日光下人的身影很急,目光很急,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从容,人、物无论如何焦虑、燃烧,日光始终灿烂。锦一点都不怀疑外面的酷热程度,但锦还是想走出去,锦推门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瞬间日光锦明,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锦仿佛瞬间落入了一屉蒸笼,骨肉慢慢被煮熟。外面有人蹲在阴影里抽烟,有人在聊天,有人顶着日光疾走。
锦仿佛在一夜初雪的晨间推开大门,白茫茫的久久的晃了锦的眼。锦不知如何有着突如其来的无力和茫然,坐的,蹲的,站的,走的,杀人的,放火的,讨饭的,求医的,伸冤的.......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前路与酒,他们不停走,不管错的,对的,一直走,茫然了,累了,一杯酒,一壶酒,一瓶酒,一箱酒........呲牙咧嘴,呼呼啦啦的醉倒,醒来继续走,无论结局是幸福美满,凄惨悲伤,平淡无奇或是铁窗度日,亦或是一枪了事。锦仿佛看到所有的目光一瞬间聚集到自己身上,锦不觉的低头,拢了拢衣服,退了一步,锦仿佛想到了什么,回头,身后是阴影满地,锦想起了那开得很足的冷气,冷的能让自己在酷暑夏天冻得满身鸡皮疙瘩。锦转身向阴影中走去,中央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锦看着自己来时那长长的走廊,阻隔了日光,仿佛一条防空洞,可以躲避炮火,可以规避风雨,锦看着这条来时的路,走了无数遍的路,仿佛看到了今天的自己,那苍白的脸庞,昨天的自己,曾经的自己,日复一日。锦记得十八岁时的梦想,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锦记得十九岁的梦想,想要一场孤独的旅行,锦记得更早的梦想,想独立自主,不再是一条跗骨之蛆,无力远行,见不得阳光。锦仿佛看到了那个充满热情的少年,笑的干净温暖,走的孑然坚强。
锦抬起手掌,看着自己苍白的掌纹,不知是什么激动了锦的内心,锦看到自己的手掌微微的颤抖着。锦想,你还记得你二十岁的梦想吗?。锦再次看向那长长的走廊,恍惚中仿佛闻到了腐烂的气息,是血肉还是梦想。
锦明的街上,锦疾步行走在大路上,衣衫被汗水沁透,额头的汗水仿佛溪流,滴滴流淌,锦仿佛醉酒般恍恍惚惚不知疲倦。
我怎么会在这里?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中暑了........锦坐在医院门诊大厅,是个完全陌生的场景,异常寂静。锦独自坐在一排长椅上,低垂着眉目。啊........锦的脸庞瞬间扭曲,心口瞬间的疼痛仿佛一根木头横叉在心间狠狠的搅动着,锦的手用力扶着椅子,疼痛四肢百骸的传导开来,汗水、泪水不过片刻即打湿衣衫。锦低垂的眉目下一双眼睛亮的可怕,疼痛对于此刻的锦仿佛某种药物,止熄了灵魂的空洞。
锦拖着仿佛已经虚脱了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游荡在城市的大街上,夜市已熄,整个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如霜月色打在城市的街道上,锦的影子被拉的变了形。
锦少时夏天睡在乡下的平房上,临风沐月,一家人叽叽喳喳,不觉间入睡。醒来时据说自己有夜游的习惯,有一次醒来锦竟是站在平房边上,再有一步就跳了下去,于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锦怕自己跳楼,再也不敢上平房睡了,时间长了,锦时常怀疑这事的真假。只是有些病年少时没有,长大有了,有些病年少时好了,长大犯了。疼痛、疲惫、茫然此刻是锦的感受,眼眸中是一片血染的红,周围的吵闹声渐渐弱了,锦感觉有人在自己胸膛上用力的按压,只是感觉越来越弱,云飘忽而苍远,锦感觉自己仿佛飞了起来........喧闹的城市一天从街头一场惨烈的车祸开始了,围观的人渐渐少了,一具被血液侵染的尸体有些孤独的被掩盖着,人们是为他而来,但是此刻的他仿佛成为了累赘,甚至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
今天的天气很好,云层低压,天久违的蔚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