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罂粟,沾不得。沾了会上瘾,又戒不掉,折磨得叫人死去活来。
喜欢你的那些年,我活得真切又彻底。
一天24小时,除了无意识的睡眠,剩下的都是关于你。
一首情歌的词,唱的是你;一部电影的感人情节,演的是你;
一条道的熟悉味道,闻的也是你。
你无处不在,占据了整个我。
而我心甘情愿,并觉得快乐而自在。
是从喜欢你开始,我学会了撒娇和黏人。
对着电话那头的你,我好像失去了所有的逻辑和理智,变成了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女人。
单是“谁先挂掉电话”这个话题,我也能和你扯上半个钟头。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是性感又可爱。
现在不行了,现在的我变得理智又冷漠。通讯录里再也没有可以和我煲电话粥的人。
和你走在大街上,我从头发梢到脚趾尖都在欢呼雀跃,每一个细胞和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我喜欢你。
明明已经一大把年纪,可遇着你,我活脱脱地穿越到好几年前,好像回到十七岁。
我再也不是个端正的人了,我也不一本正经了。
我会将你的手臂左右摇晃,求你不要走,仿佛彼此多呆一会儿就会增寿似的。
你一双水汪汪的诱人眼睛,投射出如月色一样温柔的目光,宠溺地包围着我。
此刻我们周围的空气里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过往的路人如能嗅着,最大的心愿可能会从发家致富变成谈一场恋爱。
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真的很宠我。
有你在的时候,我像是失去了自理能力,连十七岁都谈不上了,一下被打回巨婴状态。
出门不带脑子,总是迷路的我,从来没有惧怕过外出,因为你是我的远程人工导航。
我做不好每一件小事,我一有问题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我变得不是一个完整的我。
在你眼里,我是个丧失生活常识的人。可你却从来没有指责过这样的我,反而爱我更多。
你说你上辈子一定是欠我太多,所以这辈子来还债。
很久很久之后,也没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撒娇和任性再也不管用了。
我即使哭起来,一颗颗硕大的泪珠往下掉,沾湿衣襟哭红双眼,你也无动于衷了。
以前的你可不会这样。
以前只要我一哭,你头顶上的整片天都会往下塌。
后来你就这样永远的死去了,死在了我的记忆里。
我也一下从十七岁老成了七十岁,再也可爱不起来,再也甜腻不起来。
大概是你的债还到了尽头,又或许是你上辈子还亏欠了别的人吧。
一想到以后你的幸福里没了我,我怎么也无法释怀。
可转念一想,要是你真的过得很烂很惨的话,我又会深陷不安,每日每夜不得安宁。
这大概就是我喜欢上你的宿命。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