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山花开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是思想家卢梭的名言,看了东野圭吾《使命与魂的尽头》可能会记住足以成为名言的句子,那就是:人生而负有使命。
东野圭吾《使命与魂的尽头》以冰室夕纪的怀疑与释惑和穰治的复仇与放弃为主要内容,而后者成为前者的前提与背景,互相补充,使整个故事浑然一体。
冰室夕纪带着对父亲去世的疑惑而走进帝都大学医院成为实习医生。她所以立志学医,是因为父亲死于手术,而主刀医生就是西园阳平教授。手术前生龙活虎的父亲健介却突然死于手术台。而手术前西园和夕纪母亲私下见面,父亲死后他们经常见面,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里面似乎存在某种关联,令冰室夕纪充满疑惑。
遇到父亲健介曾经的部下警察七尾,说起父亲辞职的往事,更加加重了夕纪的怀疑。健介曾是警察,由于驾车追捕据报是毒品买卖的少年而致使对方出了交通事故而死去,而实际上那少年只是从超市上偷东西,而驾驶的摩托车也是偷来的。健介因此被调职,旋即就辞了职。而在交通事故中死去的少年是西园的长子。西园知道手术对象是害死儿子的健介时,他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这让冰室夕纪有了更多的猜想。
直到一起事故发生,才最后得以解疑释惑。
穰治接近护士真濑望,目的是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先以恐吓信言明“医疗疏失”和发烟筒,使患者恐慌,纷纷离院而去,再瞅准岛原动手术的时间,启动原先安置的装置破坏医院的电力系统和自备发电系统,目的让岛原在手术中死去。
女友春菜作为记者在采访时失足跌落,在前往医院急救的途中,遇到有车子动不了,导致通往医院那条路的堵车,“救护车绕道,必须及早送医的患者因而被延误,春菜就这样死了”。
买了不到一年的新车为什么突然动不了?据查是有马的产品质量,还有其他地方也发生过车祸。
而究其原因是有马社长岛原的只求数量不求质量,“岛原总一郎丝毫没有意识到乘客的性命托付在他们手中,多卖多赚的贪念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救护人员和医生都尽力了,他们试图完成自己的使命,却因为一个老人遗忘了自己的使命,使他们徒劳无功”。
在自备发电系统已遭破坏的情况下,西园坚持着手术,因为这个手术不但事关患者生死,更有着特殊的意义,能帮助冰室夕纪找到“从小一直放在心里疑问的答案”。
在手术中,夕纪看到“无论外在的情况如何,眼前该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体现他动手术时的“专注”;领会到作为医生,“无论在什么的情况下,都不会放弃他的使命”;同时清楚“医生的能力有限,因为医生不是神,无法控制人类的生命。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尽情发挥自己的能力”。
通过手术成功后西园的说明,夕纪知道:父亲健介知道动手术的人是谁,他放心地说“我相信西园医生是一个尽力达成使命的人”,而父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而手术前与其母亲的私下相会就是告知西园和健介达成的“共识”;至于和其母亲的交往,起初想着是如何补偿这对母女,“在冰室先生去世之后很久,才开始产生感情”的。
穰治在真濑望的劝说下,为不祸及他人而悬崖勒马,重启按钮,恢复自备发电系统的供电,使西园的坚持和努力,有了良好的结果;而夕纪从西园的手术过程中感受了医生该有的专注、坚持以及所负的责任与使命,自小所淤积的疑惑也就此一扫而空,产生强烈的意愿:“我想成为跟教授一样的医生,我很尊敬教授!”
“人生而负有使命”,在父亲健介和教授西园身上得以践行,并由此传承给夕纪,再传递并影响于无数个读者,这就是本书的意义所在。